淩有夢微微閉上眼，他低聲道，“如今，我對你……”
“我知道。”楊過低笑一聲，“但是我喜歡你。”
“什麼時候這樣喜歡我？”淩有夢問。
“我不知道。”楊過道，“也許很早，早到你無法想象的時候。”
淩有夢唇角微揚，“會一直選擇我？”
楊過道，“當然會一直選擇你，再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小夢。”楊過道，“所以你也要喜歡我，第一選擇的就是我，第一眼看到的也要是我。”
淩有夢彎唇，“好啊。”
楊過道，“不想著耶律齊了？”
“你為什麼總是要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淩有夢無奈笑道，“哥哥，我早說了，二哥就是二哥，這一點我是分得清。”
“喜歡的時候喜歡了，但是放下的時候，我也會很快放下，所以。”淩有夢的手收緊了些，“所以哥哥，你若是如同二哥一樣，我放下也會放下得很快的。讓我不開心地讓我難過的，我都能很快越過去。”
“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楊過哼笑一聲，“絕不會給你這個放下我的機會。”
淩有夢微微彎眸，“好。”
“太陽落山了。”楊過道，“進船艙吧。”
淩有夢嗯了一聲借著楊過的力道站起來。
“哥哥，有月亮嗎？”
楊過看了一眼漆黑的江麵，問，“你想看月亮？”
淩有夢從窗口伸出手去，他道，“有月亮的話，江麵一定很好看的。”
楊過神色不變，“有月亮，還有星星，很好看。”
淩有夢撐著臉，“是什麼樣子的？我沒看到過。”
“月亮和星星映在水裡了。”楊過道，“閃閃發亮的，就像你的眼睛一樣。”
淩有夢側臉。
楊過道，“等你眼睛好了，你可以看到的，什麼都能看到的，你想看的都能看到。”
淩有夢輕輕笑了一聲，“哥哥，你會不會長得很醜？”
楊過板著臉，“我長得醜你就不要我了嗎？”
淩有夢道，“倒也不會，紅顏枯骨，皆是幻象，哥哥對我這麼好，皮囊便沒有那麼重要了。”
楊過笑起來，他握住淩有夢的手道，“那日晚上你摸過我的臉了，你再摸摸，你看看我究竟是醜還是不醜。”
淩有夢的手指摸過楊過的劍眉星目，再摸到高挺的鼻梁，然後摸到薄唇，下顎線極其優越。
楊過喉結動了動問，“醜嗎？”
“應當是不醜的。”淩有夢輕笑，“肯定是年輕英俊的少俠。”
楊過道，“若是醜了，我哪裡敢喜歡你。”
淩有夢微微眨了眨眼，笑意盈盈。
“睡覺吧。”
楊過道。
。
走了幾日的水路，淩有夢和楊過換了馬匹。
淩有夢被楊過摟在懷裡，他轉過頭去，“哥哥，這樣真的不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楊過問，“共乘一騎的人海了去了，誰還注意我們？”
“我們現在在哪裡？”淩有夢問。
“官道上。”楊過道，“人不多，不用擔心彆人看你。”
淩有夢哦了一聲，他小聲道，“可是，這也很奇怪啊？我們是兩個男人。”
楊過哦了一聲道，“你嫌棄我啦？”
淩有夢：“……哥哥。”
楊過道，“那你想買馬車？也不是不行，就是馬車挺笨重的。”
淩有夢：“……算了，我原想其實我也會騎馬的，我也在草原上長大的。”
“你現在看不見。”楊過理直氣壯地把淩有夢抱緊了些，“那我幫你一把也是應該的，否則彆人知道我讓你一個人騎馬人家都看不起我，覺得我沒有俠義之心。”
淩有夢道：“哥哥，這是你的詭辯。”
楊過笑道，“那怎麼辦？要不然你打我。”
淩有夢：“……”
“前麵有茶肆，我們去吃點東西再走。”楊過道，“順便讓馬也休息一下。”
淩有夢道，“好。”
茶肆裡隻有一隊商隊在休息喝茶，楊過先下了馬再將淩有夢扶下來。
“最近跑商不景氣啊。”商隊的人歎氣，“我們這次去浙江，希望能賺一筆過年。”
“江南商賈富豪多，肯定可以。”
“也許是因為戰事的影響吧。”
“戰火影響不到浙江，我們去浙江是對的。”
楊過聽到這裡，忽然開口道，“各位是要去浙江？”
商隊的人接話道，“對啊，去浙江。”
“我們也是去浙江。”楊過笑道，“不知道格外願不願意帶我們一程？酬勞照付。”
淩有夢一愣，他輕輕拉了拉楊過的衣服，“哥哥？”
“他們有馬車。”楊過悄聲道，“和他們一起走你會舒服一些，不用整日騎馬了。”
商隊的人看了一眼淩有夢，又看向背著劍的楊過，他道，“少俠會武功？”
“會。”楊過道，“這一路上，各位的安全我也能負責一二。”
商隊老大思量許久笑道，“少俠這樣說了我們自然不會推辭，我想知道，少俠師從何人？”
楊過道，“我師門古墓派，也學過西毒歐陽鋒的武功，你們商隊也是走南闖北的，應該知道西毒。”
“自然是知道的。”大概是得到了武力值的保證，那商隊老大臉上的笑真切了幾分，“不知二位少俠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