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就是不太想讓王憐花和淩有夢兩人獨處。
他微微笑道,“本想帶你出去走走，看來你今日出不去。”
淩有夢：“我本來也不是很想出門的。”
李尋歡道,“大夫不是說了,你需要多出去轉轉。”
淩有夢抬了抬下巴，“你瞧我如今身強體壯，根本不需要如大夫說的那般出去轉悠。”
李尋歡微微皺眉,“對，方才我問懷慶，他說這兩日你沒喝藥了。”
“也不需要再喝了吧。”淩有夢嘀咕,“前麵有多時間沒喝不也沒事嗎？是藥三分毒,能不喝就不喝嘛。”
沈浪道,“又又，藥應該慢慢戒,也不是一下子說不喝就不喝的。”
王憐花輕咳一聲笑道，“其實沒有那樣嚴重，如今喝藥對又又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身心舒暢，心情要好，還有就是……要禁欲。”
淩有夢垂眸看著棋子，莫名覺得耳熱，分明他還沒和李尋歡做什麼,但是王憐花這話總有一種看透一切的意味。
沈浪掃了一眼李尋歡,他道,“李探花應該有分寸的。”
李尋歡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淩有夢：“……”他不想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想和這幾人在這裡討論床笫之間的事情。
淩有夢板著臉站起來道,“回去睡覺了！”
李尋歡站起來笑道,“又又,等我啊。”
淩有夢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背對著李尋歡問，“你方才笑什麼？你是不是在笑我？”
李尋歡道，“沒有，我絕對沒有笑又又。”
淩有夢皺眉，“那為什麼王憐花說了那句話你就笑了。”
李尋歡鎮定道，“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淩有夢追問。
李尋歡：“……想到又又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淩有夢冷笑，“那不還是在笑我？”
李尋歡：“……”
李尋歡伸出手去握住淩有夢的一縷發絲，湊到淩有夢耳畔低聲道，“又又，要禁欲。”
淩有夢轉過頭來，狠狠地盯著李尋歡，“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李尋歡連忙道。
見淩有夢還瞪他，李尋歡又說了許多軟話，淩有夢兀自氣了一會兒又慢慢地伸出手握住李尋歡的衣服道，“哥哥，陪我一起睡覺。”
……
天氣徹底冷了下來，保定城開始下雪了。
以往一到冬天，淩有夢就整日待在房裡，烤著炭火，今年不至於那樣嚴重。
淩有夢甚至還能離開房門和王憐花幾人看雪。
玩雪是萬萬玩不得的，他隻能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玩。
王憐花極快地捏了個雪人放到淩有夢前麵道，“看，這不就和我們一起玩了？”
淩有夢微微睜大眼，“這是……”
“是你。”王憐花含笑道，“又又，我捏了一個淩有夢。”
淩有夢伸出手接過，看著手心裡的小雪人笑起來，“好可愛。”
“自己誇自己啊？”王憐花又把雪人收了回去，“放好，不能碰，冰的。”
淩有夢皺了皺鼻子最終道，“好吧。”
李尋歡從外麵回來皺眉道，“又又，為什麼坐在外麵。”
他伸出手握住淩有夢冰涼的手，“也不知道抱個湯婆子。”
淩有夢彎彎眉眼，“哥哥，看他們玩也很有意思的。”
李尋歡看了一眼那幾個堆雪人的人，最終還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體什麼樣的，不能今年好轉了便不顧自己的身體亂來，還有……”
“我知道啦哥哥，你彆說了。”淩有夢忙道，“走走走，我現在隨你回房去。”
李尋歡無奈閉了嘴，他知道淩有夢不喜歡聽他嘮叨這些，但是他實在淩有夢的身體。
等到李尋歡把淩有夢叫回屋，沈浪才看向王憐花道，“你把又又叫出來做什麼？”
“他很高興。”王憐花道，“他很喜歡能在外麵看雪。”
“他身體不好……”
“他現在沒有那樣脆弱。”王憐花皺眉，“你們總說他身體不好，總把他當做易碎品他才真的永遠好不起來，沈浪，你們是不是覺得一到冬天他就該在屋子裡度過？”
沈浪頓時啞然，許久之後他才道，“王憐花，我第一次見又又是在青樓，他那個時候身體很差，臉色極其蒼白，總是握著方白巾咳嗽，一看便知身體不好，如今好了些也不能這樣隨意……”
“我懂醫術。”王憐花打斷了沈浪的話，“他與我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也沒有犯過病，反而是和你們彙聚之後，他身體又不如之前那些日子。”
“他不說，是不願大家因他擔心，你們不懂他。即便是李尋歡，表麵上看起來他那樣了解又又，事實上他也不懂又又，不知道又又到底想要什麼。”
沈浪沉默了一會兒。
他道，“王憐花，即便是你這樣說，李探花也不會讓你帶又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