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淳隻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一大早又驅車離開。
會議要持續一周,這才第三天,他不能缺席。
助理等了一晚上不見人回來,從昨晚開始一共打了六個電話,隻有第一個是拒接,後麵都是無人接聽,估計謝淳是調成靜音了。
第七個電話終於通了。
助理已經沒脾氣了:“老大,你還回來嗎?”
謝淳心情不錯:“兩小時。”
助理鬆了口氣,那來得及。
他已經不想問謝淳去哪了,還能去哪啊,春風一度去了。
宣和睜開眼身邊已經沒人了,他懵了一下,什麼時候走的?
被窩已經完全涼了,要不是身上的酸痛感猶在,宣和簡直要懷疑自己昨晚做了一個春夢。
想到昨晚,宣和不自覺地臉紅,太過了。
謝淳認真的樣子很好看,在床上也一樣,沒有太多花裡胡哨的玩法,隻有最原始最簡單的**的碰撞,帶著點野性,和穿著衣服完全是兩個樣子。
宣和拍了拍臉,停止回憶,下床去找手機,一落地就感覺有點不對,大腿根本使不上力,幾乎是輕輕一用力就要抽筋。
暗罵了一聲,完全忘了昨晚第二次是他自己要求的。
廢了老大勁才從臥室挪到外頭起居室,手機就在茶幾上,沙發看不出什麼問題,謝淳走的時候大約整理過。
宣和看了一眼微信,有一條謝淳的消息:醒了記得吃飯。
他走得早,不知道宣和什麼時候醒,也沒法給他準備早飯或是午飯。
宣和皺眉,這不就是不在的意思嗎?
他以為謝淳來找他是已經沒事了,所以其實是抽空過來跟他睡一覺?
千裡送還自帶全套工具。
錢生財過來敲門說要帶他去吃飯,宣和拒絕了,大老遠的出去吃飯,他怕不是要坐輪椅。
宣和在酒店呆了一整天,第二天中午起來錢生財送他去機場,見他隻拎了袋子連行李箱都沒帶。
“你箱子呢?”
“懶得收拾,叫酒店給我寄回來。”
錢生財:“……”
他有點頭疼:“我給你收拾。”
錢生財送他到機場,看他似乎狀態不好:“要不再多呆幾天?”
宣和搖頭。
“那我送你回去?”
“彆折騰了,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錢生財始終不放心:“我得給你找個助理。”
宣和:……
“我真沒事。”
錢生財歎看口氣,也不知道那個男人什麼時候走的。
他把宣和當自家孩子,但終究不是自家孩子,有些話不好說,隻能多關心。
“到了給我打電話。”
宣和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這一次錢生財給他定的是頭等艙,這家頭等艙跟商務艙區彆不是很大,不過是寬敞了一些,摸索安全帶的時候碰不到隔壁的人了。
“驚鴻”在拍賣會上拍出了七位數的高價,換成人民幣就是八位數,這其中固然是有寶石本身的價值,他這個設計師的作用也不容小覷。
無數邀約紛至遝來,宣和一律不管,丟在一邊,好好休息了幾天。
長途跋涉,異國他鄉的豔遇,還是挺累人的。
他和謝淳一直保持著不算密切,又比較頻繁的聯係。
說頻繁是謝淳跟問安一樣每天早中晚三次給他發消息,說不算密切,實在是他們之間能說的話很少。
除了睡了一覺,他們對彼此的了解肯能都來源於搜索引擎,相處的時間太短,似乎沒什麼能說的話。
好在他們都心照不宣地努力維持著聯係。
宣和笑了一下,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等著今日份的晚安。
謝淳:我明天回國
宣和挑眉,直接給他發了一個地址。
宣和:在乾嘛?
謝淳:跑步
跑步?
他兩次見到謝淳謝淳穿的都是襯衣,跑步的時候也會穿襯衣嗎?襯衣會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嗎?
宣和想到那個畫麵,喉嚨緊了緊,聊天都有點心虛起來,一邊又告訴自己,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於是他反手給謝淳發了一個視頻邀請。
然後被拒絕了。
謝淳:沒電了
宣和不信。
宣和:你發截圖
謝淳笑了一下,給他發了一個屏幕截圖,真沒電了。
但是宣和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電量上了,他看到了謝淳給他的備注: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