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側,被壓不下去的欲望油烹火烤。
今天就是這樣。
方何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呼出的氣卻格外熾熱。他每天晚上都被侵犯,現在身子到了時間,甚至開始自己產生反應,以便取悅入侵者。
睡不著。
完全睡不著。
渾身都癢,渾身都有火在燒。從狂跳的心臟,順著血管,一路燒到四肢百骸。
方何手指抖個不停,他慢慢伸進了被窩裡,把薄薄的被子頂出手臂的弧度。仿佛隻要藏起來,就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齷齪事。
他起先很猶豫,隻是把手搭在要害附近,感受著肌肉的震顫。他慢慢劃過去的,沿途的細小汗毛都立了起來。
最後,方何吐著舌尖,攀上了頂峰。
第二天,方何來到辦公區域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喬建寧。他被幾個實習生圍在中間,臉上帶著遊刃有餘又漫不經心的微笑。
“你爸怎麼樣了?手術成功嘛?”
“還不錯,已經出院了。我之前就給他說,這麼大年紀卷什麼卷,他非不聽。”喬建寧一邊笑,一邊微微聳了聳肩膀。
“害,那不都是為了你嗎!想給你多留點家產!”
“可彆。”喬建寧笑著直往後躲,“他自己的野心,少安在我頭上。”
喬建寧前段時間請了一周的假,回去看望生病住院的老父親。在他離開之前,方何還沒有異常;等他回來後,方何已經成了個“病人”。
方何覺得難堪,無法麵對喬建寧,於是轉身就走。但喬建寧就跟有什麼雷達似的,瞬間探測到方何在附近,緊接著那雙眼睛就亮了起來。
方何沒走出十幾米,就聽見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
“怎麼還視而不見呢?”喬建寧的喘息有點急,似乎是因為剛才追得太快。
方何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他本以為自己會條件反射般甩開對方,但事實上並沒有。
喬建寧的手和李靈運不同,他的手指很細,沒有丁點老繭。看起來就像個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觸碰自己的時候也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把什麼捏碎了似的。
正是這份不同,讓方何突然萌生出一種安全感,竟一時間沒有掙開他。
“這麼多天了,你都沒給我發一條信息。”喬建寧裝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用手指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方何無奈地反駁道:“你不也沒來找我?”
“我這不是想讓你主動嘛,但沒想到,哥哥根本不想我。”
“是叔叔。”方何歎了口氣。
“就比我大八歲,還想占我便宜?”喬建寧不假哭了,嬉皮笑臉地勾住方何的小指,去摩挲他的指骨。方何感覺指骨上的力道一緊一鬆,連帶著自己的心臟都跟著一緊一鬆。
“占我便宜也可以,跟我去喝杯咖啡行嗎……叔叔?”
方何本沒有心情,但被喬建寧這麼一哄一鬨,最後無奈地笑著答應了。下班後,喬建寧帶著他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這咖啡店裝潢不怎麼講究,甚至還是水泥地,幾張塑料凳子塑料桌子,配著牆上歪歪扭扭的掛畫。掛畫的內容,方何也完全欣賞不來,抽象的過分了。
“這叫末日朋克風。”喬建寧跟他解釋道。
方何忍不住咋舌,“朋克沒看出來,末日倒是挺末日。”
雖然方何不懂這家咖啡店的風格,但是空氣中漂浮的味道,卻是上好的現磨咖啡豆。方何早已過了關注外表的年紀,咖啡店還是咖啡的品質最為重要。
“你先找個地方坐,我去點單。”喬建寧光顧著回頭跟方何說話了,差點撞到前麵端著咖啡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