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讓人不容拒絕。
陸川還在猶豫,方何拍了下他的肩膀,已經走上前去,皺著眉頭說:“老板,在外麵等我,彆走遠。”
儘管陸川候在門外,儘管方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看到李靈運把手背在身手,鎖上了房間的門時,他還是心裡咯噔一聲。
他隨即笑自己,他就像巴普洛夫的狗那樣有了條件反射。然而這裡不是李靈運的家,他也早就不再是狗。
看到自己這輩子最深的執念站在麵前,李靈運的視線變得朦朦朧朧,不再真實。他渾身的血液重新開始流動,就好像在冰天雪地裡待了一宿,剛剛進入暖房時,渾身的皮膚都開始刺痛。
“方何……”李靈運剛靠近一步,就被方何大聲喝止了。
“你他媽站那彆動。”
方何渾身緊繃,死死盯著李靈運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反抗或逃跑。
李靈運愣住,剛才再次相逢的喜悅和溫情瞬間蕩然無存。他隻覺得嘴裡發苦,磕磕巴巴辯解道:“我隻是想……”
“我說了彆動,你再走一步試試。”方何沉下嗓子。
李靈運發現方何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著一頭會吃人的野獸,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傳遞出抗拒。他不想再刺激方何,於是慢慢後退了一步。
李靈運咬住口腔裡的軟肉,低垂的睫毛顫了顫,“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非得這樣嗎方何?”
“我哪樣?!是我該問你,李靈運,你要哪樣?!”方何攥緊拳頭,用儘全身力氣,才沒有掄在李靈運臉上。
這張曾經讓他魂牽夢繞的精致麵龐,此刻在他眼裡宛若倀鬼,令人生厭。
“千方百計找過來,不擇手段簽下投資合同。用我的公司當成人質,逼我就範。你下一步想做什麼?要挾我?控製我我?還是像之前那樣,把我關起來天天強奸?”
“彆說了……”
李靈運覺得方何真是個刺傷他的天才,知道說什麼話才最鋒利,才能插進他的五臟六腑,攪得一團糟。
李靈運想過方何不願意見他,卻沒想到當真是一點情誼不剩,空餘厭惡。一個他無數次催眠自己忽略,卻不可能忽略的事實擺在麵前——
方何沒有走丟,他是主動逃走的。
“如果李總隻是對我那個洞念念不忘,倒不用大費周章。下個咒不就行了?”
聽到下咒兩個字,李靈運就像是被電擊般顫了下。
“我,不會再下咒了……”李靈運低下頭,小聲喃喃道,“不會再對你……”
“為什麼不下咒?失明也行、幻聽也好,你不是最擅長了?”方何嗤笑一聲,“不過我一直想勸勸你,彆把寶貴的基因射在我一個大男人裡麵。你們堂堂李家這遮天的本事,可彆絕後了。”
“方何!!!”李靈運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
“你不下咒的話,我和你一分鐘也呆不下去。”方何彆開臉說,“我現在看見你的臉,聽到你的聲音就想吐。”
李靈運不回答,隻是咬緊牙。手臂上的靜脈愈發鼓脹,微微躬起的後背像起伏的山巒。
方何等了半天沒有動靜。
“不下是嗎?”他冷著臉走上前,發狠似的一把推開李靈運,拉開了房間的門,“我給過你機會了。”
陸川已經在房間外麵待了快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裡他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李總寧願跟方何私聊也不找他,難道他長得就這麼不靠譜嗎?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方何狠狠摔上門,三兩步走到他跟前。還不等陸川發問,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前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