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籠在李靈運的側臉,像是罩上一層薄薄的頭紗。他纖細的脖子永遠挺得這麼直,像他那個練芭蕾的媽,膚如凝脂,眸淡如水。
方何渾身僵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李靈運都來了。他既不叫醒方何,也什麼都不乾,隻是坐上幾個小時後就離開。
方何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第五天晚上,李靈運本該像往常一樣安靜坐著,可方母突然在睡夢中劇烈咳嗽起來。方何一緊張,下意識抻了下腿,不小心碰到李靈運的後腰。
方母的咳嗽很快停了下來,再度安穩睡去。空氣重新安靜,像是不停下墜的石頭,最終落在了河底。
李靈運轉過頭來,看著方何。
方何閉著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李靈運突然伸出手,指尖碰到方何的鼻尖。他動作那麼輕,那麼若即若離,以至於閉著眼的方何說不清,究竟是李靈運在碰他,還是皮膚的自然瘙癢。
李靈運順著方何的鼻尖,劃到嘴唇,順著顫抖的喉結,來到起伏的匈部。他的五指按壓著乃肉,最後是凹陷的肚臍。
方何的觸感隨著李靈運的運動軌跡,閃電般炸開。他又養又麻,卻強撐著不動,不自覺在被子裡繃直了腳趾。
就在李靈運食指勾開他的褲腰,繼續往下的時候,方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瞪著李靈運,滿臉通紅地壓低聲音說:“我醒著!”
“我知道。”李靈運淡淡地笑著說,“你都有感覺了。”
方何愣住,立刻低下頭,發現睡褲已經被微微脹起。這也沒辦法,畢竟這一個月他吃住都在醫院,根本沒有發泄的時間。方何的腦子裡像塞了一根燒紅的棒子,把他烤得都沒知覺。
“我幫你。”
“用不著,住手。”
雖然陪護床和病人之間有一道長長的阻隔簾,但安靜的夜晚,布料摩擦的聲音,皮膚撞擊的悶響,細微的水聲都被無限放大。方何生怕媽媽察覺,連掙紮都壓在嗓子眼裡。
李靈運終於把那玩意握在手裡,成功逼出方何一聲嗚咽。他一個蹬著床單勁往後退,死死掐著李靈運的手腕說:“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我現在有男朋友了!”
一句話,像是高中時,那盆大冬天潑向他的冰水。李靈運眨了眨眼睛,感覺渾身都凍得打哆嗦,連手臂都僵住了。
察覺到身下的手指卸了力,方何趁機掙脫。但還沒翻身從床上下來,他就被按著肩膀重新抵回床上。腰被一隻手掌高高托起,像一張拉滿的弓,不得不與李靈運下身貼得更近。
“彆逼我揍你。”方何咬緊牙,把頭扭到一邊。
“方何,你非得這時候提他?”李靈運甚至不願意念出喬建寧的名字,他輕輕摩挲著方何的屈起的膝蓋,楚楚可憐看著對方,“什麼都彆想,沒人知道,你忍很久了吧?我會讓你舒服的。”
李靈運像一隻蟄伏的白獅,漂亮、強健又溫順。平日裡清淡又冷漠的眉眼此刻帶著哀求的神色,眼珠水潤潤的,有光在曖昧不清地晃動,誰看了不心動?
但李靈運出賣美色,卻隻換來方何一聲嘲笑,“你媽當年是不是也這麼勾引我爸的?”
李靈運呆住了,如遭雷擊。
“到底兒子隨母親,不要臉的氣質真是有樣學樣。”
他的心口像是被捅了好幾刀,急忙辯解:“方何,我沒有……”
其實話一說出口,方何就有點猶豫了。畢竟李靈運算是救了他母親的命,他現在還住著人家托關係弄來的vip病房,何必說得這麼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