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書:“因為你有我,所以你不怕遇到這種事情;如果你沒有我呢?以你的身子,誰都可以隨意地剝奪你的性命。你尚且一直在努力變強,想要得到彆人的認可,天內理子就不是嗎?她的確沒有反抗的力量,可她也是一個人。生命的貴賤和強弱無關,我們沒有資格隨意剝奪。”
“這不就是正論嗎?”我轉過身,“行了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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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在五條悟的精心養護下,我總算從病房裡暫時轉移了出來。
家入硝子等人組團前來圍觀……哦不,來探視我這個病人。
我躺在床上啃著蘋果,家入硝子、庵歌姬和冥冥圍坐在我周圍,硝子直接伸手試了試我的情況。
許久,她憂心忡忡地皺眉:“你這身體……”
庵歌姬笑容停頓了下,她們來之前估計是聊了什麼,都竭力地避免露出不對的神情。
硝子歎了口氣:“怪不得悟那家夥最近都不出任務了。”
“五條悟那家夥在後悔吧。”冥冥笑眯眯地拿起橘子,一邊剝一邊說,“他應該很怕你最後一個生日,他卻沒能陪你一起。我也沒想到能看到五條悟這樣的一麵。”
我知道我到底病得有多厲害,五條悟都在爭分奪秒地延長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任務也不出了,課也不上了,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我一個人。
然而也從側麵證明,他找不到能救我的辦法。
“我比較好奇。”庵歌姬湊上前來問,“五條家那群老古董沒來找你麻煩嗎?”
“應該來過吧。”我有氣無力地應答,“不過五條悟既不讓我出去,也不讓彆人進來,你們是第一批到訪的訪客。”
“不是哦,我們是第二批。”冥冥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第一批是夏油傑,現在還沒進來呢。”
我:“……”
五條悟也太小心眼了吧!
我無語凝噎,家入硝子想到自己兩個同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傑幫了你以後可是被悟找了好久的麻煩。”
“……祝他好運吧。”我隻能假惺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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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五條悟回來了。
他今天不知道又跑哪裡去找救我的辦法,等我吃完飯,他推過來一瓶藥。
“吃了,調養身體的。”
這段時間我吃的雜七雜八的藥挺多的,我習慣地接過藥就著水吃下。
五條悟俯身抱著我放在了床上,而後拿出吊瓶給我輸液。
我的手如今被打得一片青紫,他拿著針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我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一天吊瓶要掛三四次,夜裡也要更換。為了我的身體可以接受,還不能直接換吊瓶,隻能拔掉重新打進去。
到如今,我的手背慘不忍睹。
五條悟握著我的手,許久,他用輕鬆的語氣說:“手背沒地方打了,胳膊伸出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我的和服袖子盤著弄上去,再用一根布製捆帶將袖子捆好固定,他摸了摸我手臂的經脈,將針紮了進去。
不是太痛,最起碼比起頭疼,這點疼不值一提。
他給我掛的吊瓶應該是帶有溫和的鎮痛效果,最起碼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再頭疼過了。
吊瓶裡開始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落液體。
我的身體承受不住速度過快的滴落速度,因此每次都要滴上兩三個小時。有的時候我太累便睡了過去,而五條悟卻會一直守著我,直到吊瓶裡的液體全部進入我的體內,他才會拔出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