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再次笑出了聲。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眼底的疲憊消散了些許。
我擔憂地問:“怎麼了?你看上去不太高興?”
夏油傑停頓了下:“你怎麼看出來的?”
“很明顯啊……你看上去很僵硬哎,都不像以前那樣和我開玩笑了,感覺你快成機器人了。”
夏油傑扯了扯嘴角:“……果然女孩子心思更細膩嗎?”
我覺得他在暗示某個人,畢竟我的情緒崩潰了快一年,他好像也沒意識到……
他實在是太忙了,身為咒術界最強,所有的東西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他的確抽不出空閒來關注身邊人敏感細小的情緒。
夏油傑扶著我走出了小巷,在甜品店裡落座。
我給他點了個提拉米蘇,他用叉子將提拉米蘇一分為二,這才有些消沉地說:“我們和咒靈之間是一場馬拉鬆,永遠沒有休息的時候。夏夏,我隻是有點迷茫這場馬拉鬆的儘頭到底是什麼。”
“……”
最近真的好多人都在因為這件事情心態炸裂,我也是,灰原靜也是,夏油傑也是。
偏偏我們幾個人都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我吃了口巧克力慕斯,歪頭打量夏油傑的神情。
我總覺得夏油傑似乎作了什麼決定。
當初,我毅然決然地離開五條家時,也是和他一樣的神情。
“和你說也沒什麼用,你連咒力都沒覺醒呢。”夏油傑吃了口提拉米蘇,“你這身體還能覺醒咒力嗎?”
他的目光掃過我青紫的手背,我條件反射地將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慘不忍睹的傷痕。
“誰知道呢。”我語焉不詳。
夏油傑也隻是隨口一問,他將提拉米蘇幾口吃完:“我去舊山村出個任務,你買完甜點就趕緊回家,注意身體。”
“等下,傑。”我拉住他,“有人陪你一起去嗎?”
“沒有。”夏油傑疲憊地搖了搖頭,“隻是個普通任務,不需要——”
“我和你一起去。”
夏油傑停住了,他不可思議地轉身挑了挑眉:“你?你這身體怎麼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悟那家夥會殺了我的。”
“沒事。”我打斷他,“我直覺不能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你。”
.
我沒有膽子大到直接消失——司機看到夏油傑扶著我從小巷出來時,那表情活像是在咆哮“娘娘啊您怎麼給陛下戴綠帽啊!”的崩潰。
我和夏油傑吃甜點時,他的眼睛更是和探照燈似的一眨不眨地盯著。
我敢確定,如果我和夏油傑直接當著他的麵消失,司機給五條悟彙報的信息絕對——絕對——會添油加醋!
我給五條悟發了個短信。
我:悟君~我有事和傑出門一趟~
夏油傑在旁邊看著我編輯短信:“你確定悟看不到不會更生氣?”
“不會,而且反正怎麼樣他都會不爽,無所謂啦。”
夏油傑:“……”
“你不要擺出我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好不好!我是因為擔心你哎!”
當我和夏油傑一起走向司機時,司機已經擺出了戰鬥姿態——為什麼那麼警惕啊?!
他露出一副“天啊五條先生會不會殺了我啊”的神情崩潰道:“小姐,您為什麼要和夏油先生死灰複燃啊!?您這樣讓我怎麼交代啊!”
“……”
死灰複燃是什麼鬼?
我懶得搭理他的胡言亂語,拿著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和傑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已經和悟打過招呼了。”
司機崩潰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放鬆,而後更加崩潰:“五條先生沒有回複您的短信啊!!”
“沒關係,他是出任務比較忙,所以暫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