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五條悟心中,他們居然那麼重要。
我如墜冰窟。
此時此刻,我隻有一個想法。
——我絕對、絕對不能讓五條悟知道我的能力。
我壓住心悸,實事求是:“可是他們已經不在了,普通人中已經沒有你在意的人了吧?”
“管家的孩子是普通人,伊地支的父母是普通人,灰原雄的妹妹、七海的同事,甚至是你,都是普通人!”五條悟寒聲道,“華宮夏,你憑什麼站在高處去評判、決定他人的生死?你有什麼資格高人一等?”
“我隻是不想為了異類去死!我就是卑劣,我隻想為了自己而活!”頂著五條悟的斥責,我的怨氣不受控製地開始上湧,“我受夠了為這群猴子單方麵地犧牲!”
“你拒絕為了彆人犧牲的路有很多,而你現在隻是在毫無邏輯地發瘋。”五條悟冷漠地回。
我氣炸了,起身就想走。
我需要時間冷靜,我不想和他說了。
“坐下。”五條悟命令道。
“……”
無形的咒力威壓逼迫著我坐了回去。
五條悟雙手交握,他睥睨著我,如同上位者一般:“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夏夏。隻要你說以後你不會跟著傑胡鬨,我這次就放過你,既往不咎。”
我冷笑出聲,在五條悟眯起眼來、逐漸變得危險的注視下,我搖了搖頭:“五條悟,你想都彆想。”
……
我有幽閉恐懼症,五條家的暗室是絕佳的、可以折磨我的地方。
當最後一絲光線被厚重的鐵板遮住時,我的呼吸陡然加快,四肢如同被打了麻醉劑一般迅速失去知覺。
我什麼都來不及做,腿一軟便從沙發上滑落了下去,我半匍匐在沙發上劇烈地喘息。
神經上的酸痛折磨得我想要滿地打滾來緩解那種難熬的感覺,我的呼吸沉重了幾分。
一道人影站在了我的身側,我隻能看到他膝蓋往下的地方。
——他定然是用一種看弱小螻蟻的姿態在看著我吧?
我伸手去抓五條悟的褲腿,在即將觸碰到的最後一刻,五條悟的無下限毫不留情地隔開了我。
“五條悟……”我足足花了半天才把一句完整的話從牙縫裡擠出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能?”五條悟俯下身,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逼我抬頭。
隨著他粗暴的動作,額間的汗珠滑落在眼睛裡,刺痛非常。
我視線模糊,隻能隱約看見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裡的殘忍。
之前,這雙眼睛注視著我時,要麼是戲謔的,要麼是調侃的,要麼是無語的,各式各樣的隻有對親近之人才有的親密。
可最近是怎麼了呢?
厭惡、不耐煩、殘忍、冷漠……這些情緒交叉著出現在美麗的眼眸之中。
——如果五條悟知道了夏油夫婦的真正死因,這雙眼睛裡會不會出現恨?
“夏夏。”他將我額前被汗沾濕的頭發一縷縷順到耳後,如同溫柔的戀人一般,“我再問你一次,你憑什麼高人一等?”
我的腦子糊成了一團,根本沒辦法去思考他的問題:“悟,我好難受。”
神經的酸痛已然入侵到了腦海,我甚至無法維持咒力的穩定,最近被咒力壓製的頭疼又有反撲的趨勢。
我祈求著五條悟:“我不行了,悟,放我出去……”
五條悟對我的祈求充耳不聞,他貼近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自問自答:“因為你知道,你背後站著我;你知道哪怕你捅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