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無語道:“你個小色鬼在想些什麼?我穿著運動內衣呢。”
越前龍馬:“……行,快點。”
他慌張得甚至沒有理我那句“小色鬼”。
嘖,太純情了。
這個純情的家夥在看到我全身上下密布的擦傷青紫後,臉色肉眼可見地轉沉。
我身上很多都是因為沒能躲開而被打出來的青紫,擦傷反而並不多;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的是我的眼睛,視力目前沒什麼問題,可我總覺得眼睛裡有異物,乾燥得有點睜不開。
越前龍馬抿著唇,拿起酒精先為我處理流血的傷口,處理完後又一一貼上了創可貼。
他轉身去拿個幾個熱水袋。
“躺好。”他說。
我聽話地躺在了病床上。
越前龍馬將幾個熱水袋分彆放在幾個青紫處,一邊熱敷一邊為我輕輕地按摩。
“彆沉著個臉啦。”越前龍馬那表情活像是在給我解剖,我忍不住笑道。
越前龍馬手上加重了力道。
“哎——疼!”我裝模作樣地喊。
他手上的力道果然又迅速地變輕。
醫務室裡靜謐無聲,越前龍馬推壓按摩得我很鬆緩舒服,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靜謐的午後讓我泛起一點困倦。
我的眼睛眯了眯,差點真的睡著了。
我擺了擺頭,越前龍馬依舊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我慢慢地放下了玩笑的心思。
“話說龍馬,我想參加職業女單比賽。”
越前龍馬的手頓住了。
他的目光從我腹部慘不忍睹的青紫上上移,一直到和我對視。
我讓他看清楚我眼中的堅定:“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水平,想要參加職業女單是癡人說夢,可是,我想試試。”
越前龍馬猶疑了一下:“原因呢?”
“因為我不想再處於被保護的位置上了。”
我沉下了聲音。
今天被打成這樣,生氣的何止是越前龍馬?
我生氣的是麵對對方的攻擊,我的無能為力。
“今天的比賽,對方有意為之是一回事。為什麼他們不敢這樣對你?是因為他們知道,這樣的攻擊對你而言沒用,歸根結底是我太弱。你們不用安慰我對方是打了十幾二十年的球的職業選手,而我才接觸網球不到一年,事實就是現在的我太弱了。
“曾經的我也一直躲在我丈夫的庇護下,成為眾所周知的、我丈夫的弱點與軟肋。我被命運定了型,無法改變現狀。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至少在網球這裡,我是有機會變強、有機會擺脫‘弱者’的命運的。
“龍馬,混雙是我們兩個人的戰鬥,我不能一直依靠你來取得勝利;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對你說,‘有我在,會贏的’。我更希望有一天,哪怕你不在,我也能獨自贏得比賽。
“所以,我們都不要生氣了,也不要不高興了。我們早點遇到這個情況是好事,沒有他們,我可能還沒那麼堅定地想要改變呢。”
我絮絮叨叨說話的時候,越前龍馬一直在為我按摩熱敷,一言不發。
可我知道他一定在聽。
過了有好幾分鐘,越前龍馬起身換了一次熱水袋重新放在我的青紫上,他才客觀地說:“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