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感覺有人用寬大的手掌輕輕地碰了碰我的腦袋?
我想要睜眼,卻被什麼壓製住了清醒不得,隻能被動地感覺被人抱了起來。
“夫人的身體不能這樣耗著,我們保得了一時……”
“看血液檢查結果,她斷藥至少有五個月了,絕對不是加藤管家所說的不到一個月。”
“夫人隻是食欲不振,不是因為獄門疆的副作用可控,而是因為實際損害的是靈魂……這是作用在靈魂上的特級咒具!”
“除此之外,她的情況看上去是很久沒有休息了,勞累過度。”
“拿走獄門疆未必能解決問題,先生。夫人體內有其他東西,獄門疆被取出來,她會不會發現不對勁是一回事,光是那東西爆發,她能不能承受也未可知。”
好吵。
“你這家夥。”有人在我耳邊咬牙切齒,“活該你受罪。”
我又被移動了。
我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每次快要清醒時,我總會莫名其妙地再度被拖入深眠之中。
昏昏沉沉。
我要睡成植物人了。
這是一間昏暗的房間,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流淌,儀器的“滴滴——”聲有規律地響著。
完了,是病房。
我付不起醫藥費!
這是我迷茫的大腦的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是:我昏睡期間好像聽到不少人在說話,可是說什麼我全都不記得了。
我費力地動了動手,隻覺得肌肉都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
“……嗯……”我輕哼了聲。
聲音真的很小,我自己都不太能聽到,然而下一刻,像是按響了電視機的開關,靜謐的病房裡像是變魔術一般多出了好幾個人,瞬間嘈雜了起來。
有人在摁鈴喊醫生,有人在打電話,還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稍微調亮了房間的燈。
我迷茫地輕微掙紮了下。
幸村精市溫柔道:“彆動,你太久沒睜眼了,適應一下。”
……啊?
我能聽出他聲音裡帶了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拿出了眼罩,戴在了我的眼睛上。
周圍三三兩兩地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越前龍馬、寶穀玲子、柳生結衣、桃城武……
每個人都竭力地壓低著聲音,卻依舊不掩喜悅。
一片混亂中,醫生匆匆趕來為我檢查了下身體,叮囑以後要好好吃飯後,病房裡的人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幸村精市慢慢地解開了眼罩。
在重獲光明的第一時間,我被一雙湛藍色的、如藍天般廣闊的眸子吸了進去。
哪怕身邊的人再多,隻要他在,我的視線永遠第一時間如同被施了魔法般,落在他的身上。
幸村精市不動聲色地捏了我一下。
我:“……”
我睡了太久,腦子已經成了漿糊,被幸村精市一提醒才回過神來。
我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