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笑著咬了下我的指尖:“什麼嘛,之前還一副和我劃清界限的模樣,結果還是很擔心我哦?以前也是,隻有你傻乎乎地問我疼不疼、要不要緊,其他人才不會問這些傻話。”
是,你是最強,可你不是感覺不到疼。
我又想到了天內理子事件,那滿目的血腥和讓我日日夜夜反複做著噩夢的場景。
五條悟的脖子、頭、大腿、小腹……到處都是傷,而且是最嚴重的貫穿傷。
他的臉上帶著冷汗,卻還是笑著和夏油傑說“沒事”。
夏油傑護送天內理子離開後,沒多久,他便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呼吸越來越微弱。
我心疼得快要發瘋。
我的大天使的守護,是為了他一個人而覺醒的。
我想守護他,想替他承擔一切痛苦。
那時候的我又幼稚地恨起那群爛橘子,恨他們總是把最難、最危險的任務交給我最重要的兩個人,讓他們不斷地受傷。
爛橘子們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會完成任務,卻一次又一次地忽視他們的感受,甚至沒有問過一次他們的傷勢如何。
我作為他們的親人,我真的好心疼。
我和夏油傑都離五條悟而去,那些高危的任務隻有五條悟一個人可以做,失去了夏油傑會問他“不會太累嗎?”,失去了我在家裡等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關心過他。
五條悟從我的神情裡大概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沉默了下,才哼道:“你和傑都太任性了。”
他隻這樣一說,沒有再擴展下去。
他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如果老子不幸身亡,宿儺有可能侵占你的身體,也有可能侵占我的身體,還有侵占惠的身體。總之他男女不忌,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搞啦。不過我可是最強,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哈哈哈哈!”
兩麵宿儺:“哈,真是狂妄的小子。”
我不帶情緒地問:“如果是我先死呢?”
“那他也死了,哈哈哈,他血虧哦!”
我:“……”
兩麵宿儺:“……”
他打定主意轉移話題,我卻不讓他避開:“你一定要拒絕我嗎?”
五條悟玩世不恭的笑容在我的注視下慢慢消散。
五條家的神子骨子裡是冷漠的——不是對世間萬物的冷漠,而是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遇到任何事情都隻想獨自解決的冷漠。
他說:“夏夏,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多餘?”我看著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知道什麼是多餘,什麼不是?”
“斷藥這種事情就很多餘。”五條悟伸手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手掐著我的腰把我摟近了些,“不要裝傻,你很清楚我的底線,對吧?”
在他吻上來的最後一瞬,我輕聲問:“這是我最後一次讓步了,悟,你考慮好。”
在我的凝視下,他吻了我。
一個沒有什麼重要含義的吻,成年人的世界裡,有的時候做親密的事情甚至不需要心意相通。
我知道,他拒絕了我。
五條悟簡單地為我準備了點吃的,吃飯時,他才看著我的創可貼問道:“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下線半天的兩麵宿儺突然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