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五條悟光著上身,下身的褲子係著腰帶,顯然沒什麼能給我的。
他不耐煩地“嘖”了聲,另一個五條悟脫下了西裝外套扔給了我。
我接了過來。
他的衣服大了我不止一個號,穿上後配合我原來的衣服,勉強能用。
我的身上慘不忍睹,勒痕、瘀青、擦傷……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兩人的注視下,我一瘸一拐地打開了門。
越前龍馬守在門口,一看我的情況,貓眼裡的憤怒幾乎壓抑不住。
我一把拽住了他,衝著他搖了搖頭。
“快走。”我低聲道,“我不想待在這裡。”
越前龍馬咬了咬牙,俯身抱起我,快速地向高專門口走去。
五條悟安排送我們回去的司機是他的輔助監督伊地知。
一路上,伊地知為我們解釋了目前的情況。
我沒有聽,反倒是越前龍馬冷著張臉,將細節都記了下來。
我縮在車後座,身上披著的五條悟的衣物在離開高專時便被越前龍馬一把扯下,他脫下外套蓋住了我。
目光觸及我手腕和腳踝上的捆痕時,我看見他的臉緊繃得像是在咬牙切齒。
“五條先生說要送夏小姐去醫院住院,同時偽造好了病曆;之後萬一有人要查也不用擔心被戳穿。病曆上會寫明夏小姐短暫地失去了呼吸,後來被搶救了回來。至於具體要如何圓謊,越前先生可以看一下這份彙報。”
越前龍馬應了聲,接過伊地知一手開車、一手遞過來的文件夾。
他看得速度很快,幾乎是剛看完,他就開始不斷地回消息外加接電話。
“嗯,沒事了,五條先生給她找了醫生搶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才進行完一輪,大概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確定有沒有其他風險。”
“醫生說脫離危險就沒事了,五條先生說會讓咒術界那邊的人過來,不需要去ICU。”
“好,等手術結束,學姐她醒了再說。”
“先彆過來,彆擔心。”
一路上,越前龍馬的手機就沒停過,一直到了醫院,他才把手機暫時關了機。
我靠在病床上,靈魂裡的疲憊和這一天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我實在是無法思考。
五條悟說,他分離成兩個是為了讓另一個幫忙做任務——我該信嗎?
守護之魂沒能成功地將我的靈魂吞噬作為代價,可修補夏油傑的靈魂,守護之魂還是提取了我的靈魂作為填充物。
好在我從出生起,靈魂就一直因為天使的守護而殘缺不全,這點問題影響不大。
頂多是靈魂不全的人,死了就是死了,連轉世都無;更不可能像兩麵宿儺這樣,死了以後還能在彆人肚子裡吃瓜當樂子人。
……話說這樂子人怎麼那麼安靜?
正想著,病房的門被打開——想也知道,五條悟安排的病房必定是單人豪華病房——越前龍馬手中拎著食物,來到我的病床邊為我放好餐桌。
是清淡的湯麵。
“你不吃嗎?”我疑惑。
我出事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