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下來,鳶紫色的眼睛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在原地深呼吸了幾下,才快步來到我的病床邊,打量完我的傷,才道:“沒事就好……”
和越前龍馬一樣,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指責我試圖隱瞞自己出事,更沒有問我原因。
一切的情緒,他們都自己消化完畢,到了我的麵前,隻有縱容的“沒事就好”。
他詢問了一下我的身體情況後,他才問道:“夏夏,為什麼不生氣?”
“啊?”我茫然地和他對視。
他這個話題轉得太快,我睡蒙了的腦子跟不上節奏。
“你的傷。”幸村精市指了指我的手和腳,“我不問你發生了什麼,但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不可能不生氣的吧。為什麼不報警?”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桃城家出了人命,他們報警了,有用嗎?”我舉了個不太恰當的例子,“你們那麼多人幫他,好多人本身就出自特-權-階-級的世家,有用嗎?”
我很清楚我能對五條悟造成傷害,歸根結底是因為五條悟的在乎。
我懶得內耗了。
“我還擔心你自己在心底想不開。”幸村精市觀察著我的表情,溫聲道,“是我想多了,你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夏夏了。”
“我早就想開了。”我撇撇嘴,“你們一個兩個,要麼把我當成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要麼把我當成精神脆弱的菟絲花,好歹我現在也是女單TOP1了好不好,對我有點信心啊!”
“是,是我小瞧你了。”幸村精市好脾氣地哄,“不過夏夏,你要記住,如果你在一個社交圈中沒有自主權時,你的選擇是要麼變強獲得自主權,要麼離開那個社交圈去建立一個新的,永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明白嗎?”
他沒有說教的意味,更像是安慰。
我明白他在暗示什麼,平靜地應了聲。
更晚些時候,龍崎櫻乃幾個女孩子也組團過來了。
龍崎櫻乃哭得稀裡嘩啦,她差點衝上來抱著我哭,結果被眼疾手快的橘杏一把拉住。
我身上都是傷,她這一撲能要了我半條命。
“寶穀呢?”我問。
朋香苦笑:“她因為你的事發瘋要殺人,被伏黑惠老師偷襲打暈了,還在床上沒醒呢。”
我:“……”
惠啊,你到底下的什麼手啊,這都三天了小咒靈還睡著呢?
臨近夜晚,越前南次郎跟著越前倫子過來送飯。
“好慘啊。”他一進來,就發出了第一次見到世麵的感慨。
我:“……”
越前龍馬:“……”
越前倫子:“……”
在場三個人都送了他一個白眼。
越前南次郎厚臉皮地假裝沒看到,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毫無預兆地說:“搬來我們家裡住吧,夏子醬。”
我:“啊??”
越前龍馬:“?”
越前倫子是另一個淡定的,看來越前南次郎已經和她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