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卻是這兩個被稱為最強的。
“傑。”重重保護下,我回了聲。
我的身份極其地特殊,咒術協會現任會長夜蛾老師不放心我一個人來,但是又怕我誤會他是在監視。再三權衡下,他派出了五條悟的七位學生一起前來護衛。
家入硝子是夏油傑的同期,對於夏油傑和五條悟來說也是不可替代的存在,難得有機會,她想過來見一見夏油傑。
聽到夏油傑的招呼聲,家入硝子表情未變,曾經那個開朗活潑的小女孩早已蛻變成了成熟的大人。
舍去了耽誤時間的寒暄,夏油傑單刀直入:“夏子,這次叫你來其實是想告訴你,我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
我:“……”
乙骨憂太等人露出了“這是什麼NTR現場”的表情。
我不太理解:“原因呢?”
我不覺得我是一個特彆招人喜歡的存在,體弱多病,哪有什麼魅力吸引彆人一見鐘情?
“因為你很乾淨和純粹,見到你的第一麵,我就知道五條悟那個心比天高的家夥把你保護得滴水不漏,不讓外界侵染分毫。他不知道真正地對一個人好,是要讓她適應外界的環境。一個人長期生活在無菌病房中,一旦離開,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夏油傑回憶著當初:“不過,我被你當時的模樣所吸引,或者說,我是被你的靈魂所吸引。你的存在讓我知道,如果一個人足夠強大的話,是可以保護好弱者的。我向往著能和悟一樣成為最強,為所有弱者創造出一個乾淨的世界。
“可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悟那樣的存在的。既然做不到,我想,那不如就汙染了她。”
我和家入硝子以及七人組保持著安靜,聆聽著夏油傑的自嘲。
當年的事情,我不認為是夏油傑的錯;一切的選擇是我作下的,所以我願意承擔責任。
五條悟說,是他沒有儘好監護人的責任。
夏油傑說,是他蓄意汙染。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逼迫我選擇那條路。
“傑,我不認為你的出發點是錯的,錯的是我們兩人選擇解決問題的方式。”
五條悟說得沒錯,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而我和夏油傑選擇的是毫無依據地發瘋。
“像悟那樣近乎冷漠地理智同時卻又溫柔的能有幾個?”夏油傑嗤笑,“我還想過,如果我是五條悟,我是不是就能做到——”
這是一個偽命題。
又是一陣沉默,直到監獄的看守友善地提醒時間快到了,夏油傑才再度開了口:“夏子,殺了我吧。”
我倏然起身。
這段時日,我和五條悟都沒有提及夏油傑,不是因為不在意他,而是——
反正我是不想去麵對夏油傑的死刑。
我不和他廢話,轉身欲走——
“夏子。”夏油傑叫住我,“你需要靈魂去和天元對抗,悟的靈魂為了你已經損傷了很多了吧?除了我,還有誰的靈魂足夠強大?
“我還是一樣的態度,我不認為猴子配活著,但是我希望你和悟可以活下去。
“拿走我的靈魂吧,就當是我的贖罪。”
天空陰沉沉的,我麵上覆蓋著一層咒力偽裝,疲憊地走在路上。
夏油傑死了。
我親手殺的。
很累。
比訓練了幾十個小時都沒有休息還要累。
乙骨憂太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在五條悟被封鎖的情況下,他是咒術界的最強。由他來貼身保護,夜蛾老師是真的儘心了。
“夏夏姐。”看我坐在了公交車站的椅子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乙骨憂太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們讓所有人都給你一點靈魂吧,光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