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氣到我,常常被我氣得手指發抖。
爸爸媽媽去年就定好了旅遊計劃暫時不在家,連這個綜藝他們都隻參與後半段,能管束我的人就更少了。
可惡,懷個孕而已,哪就那麼脆弱!更彆提五條家單獨給我配備了最好的醫生,天天檢查我身體的各項指標。
我明明感覺我強壯得能用網球殺人!
在我有恃無恐、趾高氣揚的命令下,這兩人不得已開始協商,最終隻能同意我接了這個綜藝。
不出所料,壓根沒超過一個小時,門外便傳來了嘈雜聲。
那動靜活像是來了幾百隻鴨(物理)。
“讓老夫進去!老夫今天就要打死五條悟那個兔崽子!”
“等等,二長老,家主正在和小姐……”
“小姐什麼小姐,叫夫人!你彆攔我,讓那個不知輕重的死小子滾出來!”
“不是,大長老您彆這樣,小……夫人需要休息,您不能這樣吵她,萬一嚇到她怎麼辦?您冷靜啊!”
“讓開!五條悟都不怕嚇到自己的妻子,老夫還怕?”
我指了指門口:“你去處理。”
他已經將我抱回了臥室——唉,我當時都沒有睡意了,壓根不需要再抱來抱去——聞言,五條悟無趣地聳拉著嘴角。
我踹了踹他:“快去,等你回來我再找你算賬。”
五條悟在我臥室門口弄了個隔音的結界,這才出去和長老們掰頭。
雙方吵了什麼壓根不用猜,隻是會客室裡有那麼多攝像頭,堂堂禦三家光天化日之下如同菜市場一樣討論自家家主結紮的問題……
慘不忍睹,真是太慘不忍睹了。
我目光放空了一下,果斷地沒有去看社交平台上的熱搜是什麼鬼樣,自欺欺人地跑去刷智障短視頻打發打發時間。
一個小時後,五條悟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一把抽走了我的手機:“不要躺著看啦寶寶!對眼睛不好!”
我呸,你結紮還對精-子不好呢。
我靠在床頭,等他“噸噸噸”地喝完一大瓶水,才質問道:“你一定要結紮?”
五條悟果斷地答:“對!我今天雖然沒吵過那群老家夥,但是你等著,我已經約了改日再戰了!”
“你以為這是打副本,過幾天提升一下裝備再去打?”我看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心頭火起,“五條悟,你信不信以後我借精生子?”
五條悟:“……”
五條悟臉上露出了和我之前一樣震撼的神情:“!?為什麼!?”
“是我該問你為什麼吧。”我冷冷地反問,“你就那麼討厭我們的孩子?我還懷著他,你就迫不及待地去結紮,你讓外人怎麼想?這個孩子出生後如果知道他的父親一點都不期待他的出生,你讓他怎麼想?還是說,你怕我用孩子套住你?”
五條悟:“……”
五條悟:“寶寶,你把你最近看的書單發我一下。”
我冷哼一聲。
我當然知道五條悟去結紮的原因。
他這家夥對我的安全問題存有PTSD,和越前龍馬一樣,尤其在我前世被八田雪折磨後,他表麵上雲淡風輕,一副把事情解決、把我救回來就沒事了的模樣,可是家入硝子、夏油傑以及伊地知等人不止一次地擔憂地說,五條悟的狀態不對。
他太過於克製,壓抑著心底最暴戾、瘋狂的心思,牢牢地守住底線。
這樣的一個火山如果真的爆發起來,將會是無法想象的恐怖。
所以我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