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棠身上,許安誌就沒占到過便宜。
最初他覺得白棠是個廢才時,因為從不欺淩弱小,所以哪怕對上司兼上輩們的安排不滿意,卻從沒拿白棠撒過氣。
不過就算他遷怒白棠,恐怕也占不到便宜,隻是會被狠揍一頓而以。
例如他當初如果挑釁白棠,要跟人家動手,八成會落得像是那個被抓的間諜一樣的下場。在被抓回去時,已經被白棠揍過一頓了,要不是他當時不明所以攔著,可能會被打得更慘。
隻可惜當時他不知道,許安誌當時還隻覺得,白元帥家的這個養子也太紈絝了。
他甚至有一瞬間在想,會不會是因為對方太囂張,當街打人白元帥和白巍然管不了,所以才讓同齡的他跟著。這是知道他三觀正習性好,本身後台就大不懼強權,想讓他這個同齡人來將白棠的習性掰回來。
還嘀咕既然如此用心良苦,為何不跟他說呢。
結果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根本沒有什麼捸人就打毫不講理,人家是發現了那人有問題。
抓間諜時動起手來算囂張麼?當然不算,不動手間諜又不會乖乖給你抓。
如果早知道,許安誌自己都想動手。
至於後來,他跟著白棠久了,知道人家的厲害,打打不過,說說不過。慢慢從一個自封的哥哥,變成了跟班小弟。
還經常幫忙跑腿取東西。
白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隨意,他有時候惹他不開心,就會被折騰一下。
有時進去切搓切搓,也有助於他提升實力,許安誌還挺樂意的。但另一項,他就不怎麼開心了。
就像現在,他就是說了個那婚約實在笑話,就被指揮著跑來跑去取東西。
這都八趟了。
他覺得不能這麼下去,於是乾巴巴的推翻了自己之前說的話,“那算命的是位大師呢,說的肯定是真的。”
白棠‘嗯’了一聲,看不出高不高興。
但沒過幾分鐘,又讓他去將剛之前摘回來的花給鐘回去。
許安誌:“……”
媽的,早知道連根挖來給你了。
他二話不說搶過花轉身就跑,然而走了兩步又覺得不能這麼下去。於是回頭,正色道:“我說你就不能自己取麼,小時候沒學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麼?”
他自覺錯已經認了,都沒管用,此時隻能裝自己啥也不知道。許安誌講得是義正言詞的,然而一瞧見白棠挑起眉笑了,心裡就一哆嗦。
他說錯了麼?
懷疑了一秒後,再次堅定,沒錯啊!道理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
就聽白棠問他:“你的任務是什麼?”
“保護你啊!”許安誌想也不想就說。
白棠點了點頭,緊接著又問他:“那咱倆出門,算起來是誰保護誰呀?”
許安誌:“……”
你厲害了不起啊……算了,就是了不起。
“看來你也清楚嘛。”白棠慢悠悠道:“既然如此,我要是再不讓你跑跑腿,你不就完全沒用,得回家吃自己了吧!”
聽起來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等等。”許安誌猛的反應過來,“我完全可以去前線跟蟲族戰鬥,說起來你什麼時候跟元帥說說情,讓我去前線吧!”
雖然白棠很厲害,他很服氣,但他還是更想上前線殺蟲。
“怎麼不傻了。”白棠小聲嘀咕了句。
許安誌耳尖的聽到,頓時氣極,“你才傻呢。”
白棠朝他揮了揮手,“行了,誇你不傻你還不高興了?趕緊去將花種回去,晚了就真種不活了。”
“現在就種不活了好吧!你見過摘下來的花朵花還能再種……等等,你彆轉移話題,我想去前線殺蟲。”
“現在還不行。”白棠上上下下掃了他一遍,才緩緩道:“你還太弱。”
許安誌不服氣道,“我哪裡弱了,前幾天的全息演習,我分明指揮得很好,將蟲族殺得七淩八落。”
白棠問:“打得過我?”
“……”許安誌嘀咕,“不能跟你比,你個變態,蟲族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智商。”
白棠失笑,“打蟲族當然沒問題,但要不止是蟲族呢。”
說完他揮了揮手,讓許安誌去種花。
許安誌心知多說無用,便轉身又出去了。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叫要不止是蟲族?除了蟲族難道……
他樓已經下到一半,想也不想的就又衝了回去。
樓下客廳的容臻和白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