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的事情,白棠笑得更甜了。
白巍然卻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得瑟的……他也拉長了調子,朝一旁的白夫人說:“媽,我也想吃橘子,懶得剝皮。”
白夫人還沒說什麼,白棠先不乾了,“你自己沒長手麼,自己剝。”
白巍然當即一指他,暗示意味十足,你自己這算什麼?
手呢?
白棠輕哼了一聲,轉手就將手中剝好的橘子送給了白夫人,“媽,你吃。”還不忘進讒言,“咱不給他剝。”
白巍然被他這手借花獻佛的騷操作氣得不輕。
“我跟你說,你長這麼大還沒被我打死,真的是……”剩下的話,在容臻看過來的目光中自覺消音。
乾什麼呢這是乾什麼呢,我打得過他麼我?
還不許我放句狠話了是怎麼著?
小王爺你這目光看得我好像真欺負過他似的,分明是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他給打死,全靠著兄友弟恭啊!
他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
白棠也在那邊得意道:“你也知道呀!以後對我好點兒知道麼?”
“我對你還不夠好麼?”白巍然笑著讓大家來評理。
“這兩個活寶唉,都多大了還跟小時候似的。”白夫人被逗得笑嗬嗬的,還不忘朝容臻道:“他們兩個就是這樣,從小感情就好。”
還記得白巍然小時候小大人似的,乾什麼都一本正經的。後來還是白棠來了,硬生生給逗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容臻的心情也不錯,這種氛圍雖然有點兒吵,但很熱鬨,也很舒服。
看得出來,白棠在白家過得很好。
看了一眼白巍然,容臻著實是沒想到,在外沉著冷靜的白中將,因到家裡竟然是這般模樣。
身邊白棠一副勝利者的模樣,朝他伸手。
容臻又遞了一瓣橘子過去。
好可愛,他想,好想摸摸頭。
這般想著,人也就那麼窩在他身邊,近在咫尺……容臻終究是沒忍住,當著白夫人的麵,就那麼摸了一下。
一觸即分,沒有太過分。
白夫人當做沒看到,白棠卻是險些笑出聲來。
就這麼愛摸他的頭麼?
以前也是,白棠想。不過那個年代有些說法,男人的頭是不能亂摸的。當然,長輩愛護晚輩是可以摸的,平輩或者小輩就不行了。
所以那時候,容臻隻是偶爾會盯著瞧,手癢卻不好動手。
但現在嘛……
星際這裡沒有這個說法,這人就時不時的開始伸爪子了。他們現在還沒真的領證呢,等登記領證了,這手估計就要住他腦袋上麵了吧!
還好他也很喜歡,就跟被順毛似的。
……等等,他也不是什麼動物成精,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白棠茫然的抓著剝好的橘子往嘴裡塞,以前他還沒注意到,主要是他很少讓人摸他的腦袋,也沒有太喜歡。
等他回過神來,白夫人白巍然已經和容臻聊起了他小時候,說他那時候特彆聰明特彆乖。
那是,白棠想,他一個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了,裝小孩兒能不比旁的孩子聰明麼?
他不光聰明,他還不要臉呢。
彆人就算是裝孩子肯定也裝不像,他就不同了,彆管真實年齡比人家大多少,喊起爸媽來那是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一般人是真沒有他這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