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費副官自然也不必時刻在跟前候著,畢竟人家二人世界,他也不傻,不會杵在那裡當電燈泡的。
白棠之前隻認了門,知道了自己的臥室在哪,順便從空間鈕中放了一些行李出來。如今容臻便帶著他在自己家裡轉了轉,先去了餐廳。餐廳旁邊是一個小廚房,不過一般沒有人用。
裡麵還有一個冰箱,裡麵放著簡單的食材,更多的是便攜吃的。
“回頭讓他們把你屋子對麵那間改一下,裡麵也放個小冰箱。”容臻說。
白棠愉悅的點了點頭,他在自己家就是這個配置,已經習慣了。
吃個東西還要下樓一趟,也太麻煩了。
屋子很大,也很齊全。
各種影音放映廳,遊戲房,還有健身房都有。白棠跟著容臻上上下下饒了一圈兒,然後又去了後院。
後院裡種的都是些花草樹木,還有一條林蔭小路,是青石板的,周圍都是綠油油的,讓人心情很好。
再加上一些鳥叫什麼的,累了的時候來這裡放鬆一下心情,也是不錯。
還有就是……小鳳凰很喜歡這裡。
容臻解釋:“尤其是那邊那顆樹,也不知道他一個小雞崽,怎麼那麼愛爬樹。”
白棠抽著嘴角給他糾正,“是鳳凰,鳳凰本來就住樹上……等等,那是什麼樹?”
他順著容臻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顆樹怎麼那麼像梧桐樹。他三兩步小跑過去,仔細看了看,又仰頭看了看葉子,沒錯啊。
“是梧桐樹。”容臻也回答道。
果然。
白棠笑了,“那它肯定往這顆樹旁跑啊,畢竟鳳凰棲梧桐。”
這說法容臻也聽說過,以前容衍還笑,人家鳳凰非梧桐不棲,你個小雞崽也愛往樹上飛。
容臻隻當一個玩笑,隻是如今聽來,難道……
鳳凰真長小雞崽這樣兒?
他看向白棠,白棠無語道:“我說過好幾次它是小鳳凰,你不會當開玩笑的吧!”
是當玩笑了。
然而容臻開口,說得卻是,“沒有,隻是它長得太像小雞崽,這樣叫比較有趣。”
胡說八道的非常自然,仿佛真事兒似的。
白棠眯著眼睛想,他們倆果然是天生一對,這本事都是一脈相承的。熟不知,以前容臻很少乾這種事情。
小鳳凰當然是真的鳳凰,隻不過營養不良,還一直沒有長大。
容臻為保證自己剛才說得都是真的,還把小鳳凰又招了出來,說:“看,他就是跟小雞崽一模一樣。”
白棠看著這一幕,想著容臻日後會變成鳳凰在他身邊……一晃眼,就瞧見他自己捧著自己說:“看,像小雞崽。”
忍不住撫額低笑,“你不要這麼說自己。”
容臻:“好吧,好歹也是我自己的量子獸,以後不這麼喊它了。”
小鳳凰今天難得的沒有奔著梧桐樹去,而是直接撲向了白棠。它好歹是會飛的,但飛不高,具體的參照普通小雞崽。
就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麼爬的樹。
它現在從容臻的懷裡,直接撲到了白棠的懷裡。中途一個沒掌握好,還直接撞上了白棠的下巴。
不是不能躲,隻是反正不疼,白棠就沒躲。
反倒是小鳳凰自己好像撞疼了,嗚嗚的叫著,聲音倒的確不像是小雞崽一樣嘰嘰渣渣的,反而有點兒像蕭聲。
容臻小時候曾經聽愛研究這些傳說的容衍提過,伏羲氏當年編竹做成的簫,吹出來的聲音就類似於鳳凰的叫聲。所以由此可見,鳳凰的叫聲類似蕭聲,而眼前這隻他一直當小雞崽的量子獸,還真有可能是鳳凰。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鳳凰。”容臻沒忍住,說道。
白棠笑了笑,“量子獸我隻見過你這一隻。”
容臻更驚奇了,“那你是怎麼知道,這是鳳凰的。”
“因為以前見過真的。”白棠實話實說。
小雞崽量子獸突然變成了小鳳凰,容臻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他見小鳳凰直往白棠懷裡鑽,笑了,“今天倒是不找梧桐樹了。”
“可能是因為更喜歡我。”白棠一邊點著小鳳凰的腦袋,一邊說。
容臻點了點頭,“也是。”
剛巧走過來的費副官:“……”
唉喲我說,量子獸跟主人的心思是一樣的,您二位簡直就像是在直接說,你更喜歡我,一個還點了頭。
好酸!!!
容臻轉過身看向他,“有事?”
費副官點了點頭,“何醫生來了。”
何醫生就是容臻的專用醫生,原本容臻出去那麼久,回來就要檢查一下的。隻是他們約的是明天,怎麼今天就到了。
容臻有些奇怪,便問了一句。
費副官說:“何醫生是聽說了小王爺在守星中過一次招,有些擔心,怕您又不愛惜自己身體,所以這才過來的。”
白棠眯了眯眼,知道酒吧的事,卻不知道容臻還因為精神力的原因沉睡過一次,隻不過提前醒來?
容臻已經皺眉問道:“誰跟他說的。”
費副官說:“據何醫生說是聽到傳言,所以來確認一下。”
白棠已經‘嗬’了出聲,“怕還是岑思思先前折騰出來的吧!”
容臻當時身邊隻帶了薛副官和岑思思,薛副官不是多話的人,更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且若是從他那裡傳出來,斷然不會隻有酒吧的事情。
隻有岑思思隻知道那點兒,還有過前科。
容臻的臉色很難看,這位老醫生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容臻對他還算敬重,岑思思之前怕是想讓他對白棠有意見,進而影響到自己。
“走吧,先去檢查看看。”容臻說。
白棠點了點頭,他雖然心中知道容臻沒事,但到底檢查一下放心。
一行人去了旁邊那棟樓,樓裡有很專業的檢查工具。因為需要安靜的空間,所以隻有容臻自己進去了,白棠則跟費副官等在外麵。
“岑思思真不是個好東西。”費副官偷喵喵的瞅了眼白棠,很是憤慨的說。
白棠忍不住笑了。
他其實不怎麼在意,畢竟被他盯上的人,早就回家哭去了。岑思思這個段位的,他是懶得理,不然真不夠一合之敵。
他們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白棠問:“你們這裡,沒有第二個什麼思思了吧!”
“不光沒有思思,我們這裡連姓岑的都沒有了。”這裡指的當然是岑思思這樣的人,不是當真叫這個,也不是真姓岑的。說來費副官手底下還有一位姓岑的,隻不過他此時選擇性的忘記了。
隻說:“都是跟了小王爺很久的人,真像岑思思那樣,早被辭了。”
白棠忍不住笑了,“就算有也沒事,我一個個挑過去,都給他們折騰得保證以後乖乖聽容臻的話,再也不敢因為私心出花兒。”
費副官要比薛副官皮一點兒,聽了這話,眼睛一眨,張口就來,“說來的確有一人,老是對小王爺指手劃腳的。而且小王爺提的稍有不合他心意,立馬就拉長了臉,語氣也變得十分不滿……”
白棠沒想到還真有這事,問了句:“誰?”
費副官正色道:“何醫生。”
白棠:“……”
白棠看著他,假模假樣的捏拳頭,“費副官,你說說,你是不是皮癢了。”
費副官哈哈大笑,覺得真好玩兒。
那個岑思思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那什麼德性。還是這位白少爺好玩兒,天真單純,性格也軟,連威脅人都這麼好玩兒。
他不光自己這麼覺得,還要去爭得薛副官的同意。
薛副官正舒坦的在家裡陪家人,接到他的消息一看,瞬間就想起來了自己栽的那一次,以及之前臨淵國王子的事來。
他半疑不惑的想,你個姓費的就小看人吧,彆哪天嚇你一大跳。
他琢磨了一下,給許安誌發了條消息。
號碼還是之前在守星加的,當時是為了方便勾通。隻是沒想到現在白棠到了主星,許安誌沒跟來,他們兩平時也沒什麼聯係的必要了。
這時候想起來,也是問一句,白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想了想,還把費副官的描述加上了,重點突出那句,十分的軟,連威脅人都威脅得很好玩兒。
看到這條消息的許安誌琢磨了一下,說:“對你來說,他是挺軟的。”
畢竟,你對他挺好的。
他們家小少爺厲害是厲害,但又不是見誰咬誰的瘋狗,你對他好,他才不會對你亮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