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珠我可以暫時借給你。”
宏蟬一句話讓氣勢洶洶的苗劍宮歇火了,苗劍宮詫異的看著宏蟬:“不是吧,這串禪珠可是你的寶貝,你舍得借給我?”
宏蟬平和的笑道:“就算和你打一架,最後輸了,不也得給你嗎?”
苗劍宮愣了一下,旋即對宏蟬的說法嗤之以鼻:“宏蟬,我知道你這個人很佛性,不喜歡無謂的打鬥,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實力低,我想你現在實力肯定不在我之下吧,我都沒怕,你慫個屁啊,你這會讓我看輕你的啊。”
宏蟬神色平和的笑笑:“可是我要死了啊。”
苗劍宮一愣,旋即目光如劍的鎖定著宏蟬:“你要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苗劍宮雖然和宏蟬隻打過一次交道,但是對宏蟬的性格卻是頗為了解,他說自己要死了,那他肯定就是真的要死了,他是不屑於說謊的。
宏蟬神色平靜,似乎絲毫不擔心即將到來的死亡:“上次和你戰鬥以後,你受傷不輕,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在我安心養傷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些變故,我和一個通神階的人戰了一場,傷上加傷,雖然後來我也進入了通神階,但是我身體卻受損太嚴重,這些年一直壓抑傷勢,然而人力終究無法逆天,到如今傷勢已經再無法壓製,大限不遠了。”
苗劍宮一聽,表情頓時有些複雜,他當初和宏蟬打了痛快的一架,導致自己有所悟,後來回國閉關才破鏡成功,所以哪怕宏蟬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卻還是敬佩他的,尤其宏蟬是一個品性高潔的真和尚。
如今聽說宏蟬竟然要死了,而且還和自己當初的那一戰有點關係,這讓苗劍宮心中多少有那麼一絲愧疚之情。
“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宏蟬神色平靜的笑道:“作為一名修行者,對自己身體情況自然是了解最清楚的,如果還有辦法,我自然會想辦法的。”
苗劍宮眉頭皺起:“還能活多久?”
宏蟬坦然的回答道:“不動手,就這麼老老實實的呆著,壓抑著傷勢,可能撐得過半年,如果動手的話,傷勢儘發的話可能三五天吧。”
苗劍宮想了想問道:“你剛說的把禪珠借給我,是什麼意思?”
宏蟬手指了指秦陽:“你不是找到瞳術傳人了嗎,我可以把禪珠借給他使用兩年,兩年後我的弟子明智宗秀會去找你的徒孫拿回禪珠,就當是無償的借給你的傳人用兩年,如何?”
苗劍宮搓了搓下巴,沉聲道:“聽起來似乎不錯,可是這禪珠本來就是我們的賭注啊,如果我贏了,按道理這禪珠可是永久歸屬我的,你用兩年免費使用權就想保住禪珠,這好像有點賺大了啊。”
宏蟬表情有些無奈,他似乎早猜到苗劍宮不會這麼簡單答應,當下毫不猶豫的又提出了第二個提議。
“那就這樣吧,你的徒孫、也就是你的瞳術傳人和我的弟子明智宗秀年紀相仿,禪珠我可以先借給他用兩年,兩年後我的弟子和他一戰,誰贏,這禪珠歸誰好吧,至於我和你約定的那一戰,我會履約的。”
苗劍宮眼光掃過旁邊安靜站立的明智宗秀,再回到宏蟬身上:“你不是動手就要死嗎,我雖然確實很想和你打這一架,但是對於逼死你卻是沒什麼興趣的。”
宏蟬輕笑道:“作為我這個年紀,我這個境界的修行者,還有什麼是無法勘破的呢,死亡,誰都有那一天的,既然我們當初有這個約定,那就不要留下遺憾,更何況,我也想借著這一場約定,向我的弟子教授一些東西,否則,以後我恐怕就沒有機會在教授他了。”
苗劍宮眼光直直的盯著宏蟬:“你決定了?”
宏蟬平和的笑道:“那是自然,既然我們曾經有過約定,自然就要履約,隻不過我的身體可能不能支撐戰鬥太久,就三招吧,我竭儘全力三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