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下定這個決心的?”
秦陽對柳成旻的話沒有什麼意外,他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完全能夠理解柳成旻的情緒由來。
柳成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我母親死亡的那一刻,我就下定了這個決心!”
“我母親帶著我一直生活在這裡,這裡的人都很友善,幫助了我們母子很多,尤其是外麵的兩位,甚至我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們兩還想收養我,撫養我長大,但是我母親希望我回到那個男人身邊,用她的話說,我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能再沒有父親。”
“可是她低估了那個男人的冷漠,那個男人哪怕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都是帶著冷漠和嫌棄,仿佛就是看著一堆踩在鞋上的狗.屎,我當時答應母親回柳家,並不是貪圖柳家更好的環境,其實我內心寧願留在這裡,跟隨叔叔嬸嬸長大。”
“一方麵是為了讓母親安息,一方麵我也是想娶看看那個狠心冷漠的男人,我像讓他明白,被自己在乎的人捅上一刀是什麼感覺,不,他根本不在乎我,但是這不重要,我就想看著這個男人一無所有時候,是否還能維持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秦陽大致明白了柳成旻的打算:“這些年你一直在做準備?”
柳成旻點頭:“如果柳家隻是有錢的家族,我或許會采用其他的方式來擊垮柳家,吞並柳家,但是柳家是修行者家族,光靠錢是不同的,沒有絕對的實力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酒菜上桌,柳成旻拿起酒,給酒杯裡倒滿了酒。
“我敬你,昨天的事情,抱歉了。”
秦陽笑笑,端起酒杯喝了:“你準備怎麼做?”
柳成旻皺眉道:“我暗中謀劃會了很多年,因為我的能力,其實家族中還是有願意站在我這邊的人,但是終究震懾力不足,隻要有一個足夠強力的盟友震懾他人,那我便可以發動,奪走他們的一切!”
“如果沒有強力的盟友,我或許會一直隱忍下去,用一種緩慢的方式蠶食柳家,隻是這種速度很慢,或許會用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秦陽點了點,想了想道:“我是你認定的盟友?”
柳成旻坦誠的說道:“最先決定和你交朋友的時候,我沒有這個想法,但是後來了解到你的來曆,我腦子裡自然的就生出了這種想法,但是這隻是額外的事情,不影響我和你的正常交往。”
秦陽問的直接,柳成旻回答得坦然。
秦陽笑笑,端起酒杯:“我實力可不比你高。”
柳成旻笑道:“但是你師門有人,你的師傅,你的師公,有幾人敢惹?”
稍微停頓了一下,柳成旻飲了一杯酒:“我原本沒想這麼快這麼直接的說這事的,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來得有些意外,讓我改變了主意,決定和你提一提,至少也算是開誠布公吧,否則,總憋在心裡,也影響我和你的交往……”
秦陽拿著手裡的空酒杯,拇指和十指在杯壁上輕輕的搓動著,內心在思索著。
如果柳成旻隻是想做一個簡單的事情,他不介意順手幫一下,但是柳成旻要做的事情卻並不簡單,他要掀翻一個修行者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