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似乎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主持這場擂台賽的東道主上野時江:“上野先生,時間已經五點半了,要不今天就到此為止?”
上野時江還沒說話,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便抗議道:“不行,你既然說的到六點,那至少在六點之前是不能結束的,就算要結束,也應該是六點以後的一場為結束……”
秦陽眉頭皺了起來,沉默不語。
這男子一發話,周圍的人頓時都鼓噪起來。
“對啊,說的是六點,現在才五點半呢,至少還要打一場!”
“不能走,如果走了就是違規,那我們也就可以不照你的規矩來了,你必須把所有的東西全部交出來,否則你們走不出這門!”
“對,要麼打一場,要麼交出所有東西,包括大般若長光!”
“必須再打一場!”
“不能走!”
群情洶湧,聲浪如潮。
秦陽猶豫了一下,麵上神色似乎有著兩分為難:“好,那就六點半再打一場,最後一場!”
“好!”
洶湧叫囂的眾人看秦陽讓步,頓時停止了鼓噪,改而開始對最後那名挑戰者大聲加油。
“他已經不行了,你一定要打敗他!”
“上,贏了他!”
“如果你這都還打不過,你就切腹吧!”
“加油,我們支持你!”
秦陽沒管這些喧囂的聲音,回到桌子前,喝了一口水,吞下一顆藥丸,正要轉身走,司徒香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還行不行?”
秦陽伸手拍了拍司徒香的手,溫和的說道:“都今天最後一場了,總要堅持一下!”
司徒香忽然感覺自己的手心被秦陽的手指撓了一下,抬起頭,正好看到秦陽的眼睛。
司徒香原本忐忑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咬了咬嘴唇:“加油!”
山口莉香自然看不到秦陽和司徒香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她語氣複雜的問道:“你的肩膀如何?”
秦陽稍微動了一下肩膀,然後又馬上停了下來,那動作明顯是遭遇了疼痛的表現。
“沒事,還能挺一下。”
山口莉香看著秦陽那蒼白的麵孔,輕聲道:“你這樣做值得嗎,這才第一天……”
秦陽笑笑,笑容卻似乎有些艱難而疲憊:“值得,雖然很艱難,但是總要拚一下才知道結果!”
秦陽轉身向著台上走去,山口莉香看著秦陽的背影,心情也變得頗為複雜。
這個男人挑釁整個日本修行圈,她雖然是特事處的人,但是同樣她也是修行者,按道理來說,她應該也是和其他人一樣同仇敵愾,希望儘快的打敗秦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秦陽一場一場的這麼拚搏著,她的心裡卻變得無比的亂,竟然隱隱的希望他不要失敗。
秦陽對著她露出那疲憊而堅定的笑容時,她的內心深處某處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猛然的抓了一把。
看著秦陽那略顯孤單的背影,山口莉香輕輕咬住了嘴唇,漂亮的長長睫毛顫.抖了兩下,她垂下了目光。
自己為何會對他產生了同情?
他明明不應該是自己的敵人嗎?
因為他的堅持?
因為他想拿回那些被日本當初搶走文物的情懷?
又或者因為他請自己吃的那頓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