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審美的不華麗, 倒也不是彆的原因, 主要是這身衣服其實是她穿久了的外出的衣服, 因為太舒服了就被她直接當睡衣穿了。這身衣服多好啊,當睡衣穿舒服,臨時出門還不用換,回來直接洗了就行了。她從國中開始就這麼乾了,這也是柳生比呂士能看出來她這身打扮是睡衣的原因。無他,包括柳生比呂士在內的網球部的人都看習慣了,甚至有時候看到木之本楓T恤配短褲都要恍惚一下她是短暫地出來扔垃圾還是真的出來跟他們玩。
看木之本楓不在意,柳生比呂士也隻能不在意,更不在意的仁王雅治直接聳了聳肩,帶頭走了。
顯然他們兩個在來之前就已經提前踩過點了,隻見仁王雅治七拐八拐,輕車熟路地帶著木之本楓和柳生比呂士去了甲板的偏僻一處。那裡擺放著兩把椅子並一張桌子,遠離宴會現場的喧囂,隻能隱隱聽到悠揚的鋼琴聲。
“怎麼就兩把椅子啊?狐狸你是要席地而坐嗎?”木之本楓四處張望了一下,打算再搬一把椅子過來。
柳生比呂士製止說:“小楓,不用了,你們兩個聊,我去旁邊吹吹風。”
名為吹風,是為放風吧?木之本楓眼皮子抽了抽,盯著走到一旁插兜而立的柳生比呂士的挺拔背影,突然轉頭詭異地盯著仁王雅治,盯了半天才陰森森地問:“紳士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值得他出來一趟就為了給你放風?”
仁王雅治笑嘻嘻地否認說:“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們。”
木之本楓:“……”
怎麼說呢?就挺一言難儘的。
“行了,來,坐下,我有驚喜給你。”仁王雅治的後背就跟永遠都挺不直一樣,慢悠悠地坐到了其中一把椅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甲板上的光線昏暗,木之本楓等走近了才發現仁王雅治放到桌子上的手附近還真有驚喜。
白色圓木桌上擺放著兩罐紅色的易拉罐,上麵寫著熟悉的文字。
木之本楓的眼睛馬上就亮了,驚喜道:“你從哪兒搞來的?”
“你就說驚不驚喜吧?”仁王雅治沒正形地靠到椅子上,得意得眉毛都要從臉上飛出去了。
木之本楓已經迫不及待拿起距離她最近的一罐直接打開了,眼睛看都不看仁王雅治一眼,口上還誇誇誇:“驚喜,太驚喜了。知我者仁王雅治也。仁王雅治,你是我的神!”
能讓木之本楓如此驚喜的紅色易拉罐並不是之前降穀零不讓她喝的可樂,而是酒。這件事如果讓木之本楓的同門聽說,肯定會大吃一驚,或者說很多認識木之本楓的人都會驚愕地難以置信。畢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木之本楓滴酒不沾,永遠都是聚餐的時候最清醒的那一個。每每有第一次一起吃飯的人在飯桌上的時候,都不用木之本楓自己開口,旁邊的人就會幫忙解釋,木之本楓是一滴酒都不能碰,是酒精過敏的嚴重體質,喝了就人傻掉的那種。
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或者說隻有零星的幾個人知道,木之本楓在世界上其實有一款酒是可以喝的,是一個特定牌子的中國啤酒,而且隻能是紅色包裝的易拉罐,其他的都不行。而這零星的幾個人,其實劃分範圍,就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人。
是超級偶然的一天,木之本楓恰好去神奈川有事,也恰好趕上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原班人馬聚餐,也恰好當時柳生比呂士的妹妹的男朋友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幾罐這種酒,更恰好的是木之本楓要拿起可樂喝的時候在和人說話,一時沒注意,拿起了身旁的幸村精市剛打開的一罐這種啤酒。
不開玩笑,當幸村精市發現木之本楓拿錯飲品時冷汗都要噴出來了,他說出來不讓木之本楓喝的時候,木之本楓已經把紅色易拉罐中的淺黃色液體灌進胃裡了。注意到之後,包間裡的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柳蓮二都已經準備好報警了。卻沒想到木之本楓驚喜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