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用這麼指責的態度。我們之間沒有關係……彆再重蹈覆轍了。
木之本楓認真地看著安室透,說完後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顯然十分嚴肅。她白皙的臉上兩頰依舊暈紅,但眼睛清明。
安室透看懂了。他隻感覺心頭一顫,隻能乾巴巴地說:“小楓……”
“走了,回見。”木之本楓牽了牽嘴角,也沒心思回頭看兩個好友,抬步就想越過安室透回去。
安室透能看得出來木之本楓的確沒喝醉,但酒精還是對她有影響,不管是她衝動的話,衝動的動作,還是她如今走路時踩著平底拖鞋還帶著的幾分不穩。在木之本楓將將要越過他的時候,安室透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腕。
很細,他一手就能握住,還有鬆鬆的空隙,但是他不敢握緊。
握住她就已經足夠衝動,也足夠唐突了。安室透垂著頭,長長的睫毛也垂下來,遮住了眼中的清晰,他低聲說:“小楓,我錯了,但我送你回去好嗎?不是擔心你喝醉了,隻是太晚了,讓我送你回去,好嗎?”
木之本楓的睫毛一顫,張了張嘴,想要說出拒絕,卻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口。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鏡片發出詭異的光。他平靜的目光掃過一言不發隻靜靜觀察著眼前一切的白毛搭檔,掃過麵前拉扯在一起的男女,他的目光先是停留在男人鬆鬆握著女方手腕的手上,再停留在男人垂著的頭,之後又停留在木之本楓抿起的嘴上。
不是抿了,都要咬了。柳生比呂士不動聲色地歎了聲氣,又看了一眼永遠弓著背的白毛狐狸,見他沒反應,便率先邁起了步子。
柳生比呂士步伐平穩地走到木之本楓身旁,旁人看不到他眼鏡下的眼睛,卻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放在安室透握著木之本楓手腕的手上,他沒有動手拉開他,而是推了推眼鏡,禮貌發問:“安室……先生是嗎?不必擔心,我們會把小楓送回去。我們是小楓的朋友,可能會比更適合送她回房間休息。”他微笑著繼續說,“您覺得呢?”
安室透沒說話,慢慢鬆開了手,依舊看著木之本楓,等待她的回答。
木之本楓咬了咬下唇內側,垂著眼睛移開視線,說:“柳生會送我回去,也沒幾步了,拐個彎兒就到了。”
“好,那我在這裡看你回去……可以嗎?”
“隨便你。”
木之本楓僵著表情,在柳生比呂士的護送下離開了安室透的氣息能感染的範圍。
她僵著表情,眼珠子不安地轉動,但令她慶幸的是一路上,直到她打開房門,柳生比呂士都沒問上一句那個男人是誰。
紳士的體貼,還真是從沒變過……狐狸怎麼就不能學學呢?木之本楓眨了眨眼睛,把身體掩在門後,笑吟吟地同柳生比呂士道彆:“嘛,我到了,謝謝紳士送我回來!”
柳生比呂士隻當看不出來她把身體藏起來的動作實際上是逃避的一種,緩緩點了頭,溫柔地說:“泡個熱水澡,早點睡覺,明天幾點起來都可以。幸村和跡部他們應該是在下午才會打球。”
木之本楓笑得非常開心,跟小太陽沒什麼兩樣,在深夜依然發著光:“好哦,紳士晚安!”
明明心裡有事還能笑得這麼燦爛陽光,柳生比呂士在心裡猶豫了很久,還是在木之本楓關門前伸手攔住了她。
“啊咧?”木之本楓把縮小的門縫放大,打開門疑問道,“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