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都放在劉氏身上,就是那幾個族老,看中的也是修真秘笈,他們估計巴不得木時久出點意外呢。
比起木家,周南山覺得樊家也許更可靠,畢竟劉氏和木家族老好像都有點忌憚樊家。
木鴻宇答應了周南山的要求,讓他們給樊氏守靈,之後便帶著劉氏離開了。
幾個族老假惺惺地安慰了木時久幾句,可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去悼念樊氏。
等人都走了,靈堂安靜下來,或許是覺得兩個小孩子翻不出天,連仆人都不怎麼管他們,全部聚在外麵喝酒聊天,隱隱還能聽到有人說這兩個小孩命硬,大家最好遠離他們。
周南山坐到椅子上,示意木時久坐到他旁邊,低聲問道:“大家都說我命硬呢,你不怕嗎?”
木時久並沒有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而是和他擠在同一張椅子裡,靠在他身上。他還記得周南山讓他彆做聲,所以他隻是捂著嘴,默默地搖頭。
周南山笑了下,道:“你可以和我說話。”
木時久放下小手,軟軟地道:“我不怕的。”他頓了頓,道,“母親說了,她病得很嚴重,很快就會離開我,以後我隻有媳婦了,要對媳婦好。”
周南山一愣。
原來他知道樊氏病重,難怪剛剛聽到樊氏離世的消息,他雖然哭得很傷心,卻並不十分震驚。
但周南山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樊氏讓木時久聽原主的話,就不怕原主是個壞人嗎?
更何況原主也隻是個十歲的小孩,在周家並不受寵。
周南山想不通,但樊氏已經離世,他也無從詢問了。
他摸了摸木時久的腦袋,道:“嗯,以後你聽我的話,我罩著你。”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木時久被劉氏算計。
木時久沒有靈根,他到時候可以給木時久找個好人家收養,又或者交給樊家。
原本他並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如今木時久無依無靠,如果他不管,很可能木時久就會被木家和劉氏給生吞活剝了。
更何況原主和木時久有婚約,他既然重生到了原主身上,這份因果就該他來還。
木時久乖乖地點頭,道:“嗯,我聽媳婦的。”
周南山捏了下他的臉,道:“彆叫我媳婦,叫我周南山。”
木時久仰著臉,用那雙圓圓的黑眼睛望著他,道:“可你就是我媳婦呀。”
周南山:“……”
行吧,暫時就讓他這麼叫著,反正過不了多久就會分開,他也叫不了多久啦。
周南山轉開話題,道:“你餓了吧?我們先吃點東西。”
從前有樊氏在,木家的仆人不敢怠慢木時久,現在樊氏死了,這些仆人都看劉氏的臉色行事,彆說是給他們準備早餐,估計連木時久是這個家裡的小少爺都給忘了。
樊氏身邊倒是有幾個心腹,隻是昨晚樊氏斷氣的時候,劉氏就把他們趕了出去。
也就是說,如今木家沒有一個是心向木時久的。
周南山讓木時久守著樊氏的棺材,他則往靈堂外走去。
那些仆人在院子裡閒聊,有的聚在一起賭博,見周南山出來,他們看一眼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周南山也不介意,掃視一圈後,他的目光落在王管事身上。
王管事昨天把他和木時久帶去祠堂,今天又負責看管他們,想來是劉氏的心腹。
他直接走到王管事麵前,道:“我和時久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