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知道木鴻宇的目的是那本修真秘笈,隻要沒到手,木鴻宇應該就會留著木時久。
到了主院,木鴻宇直接對他們道:“既然你母親已經下葬,你們也該離開木家了。”他盯著木時久,道,“你也彆怪我,實在是你跟周家這小孩的命太硬,你們不能留在木家,不然會給木家帶來噩運。”
他說得冠冕堂皇,事實上他隻是不在乎木時久的生死罷了,如果換作是劉氏的孩子,他肯定舍不得把人趕出去。
周南山暗暗搖頭。
樊氏剛下葬,屍骨未寒,木鴻宇就幫著寵妾把嫡子趕出木家,這樣一個小人,卻是整個崇武大陸都稱讚的君子,實在是諷刺。
木時久從小就知道木鴻宇對他態度冷淡,倒也並不傷心,他沉默地站在周南山身側,牽著周南山的手,沒說話。
木鴻宇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他這個小兒子,每次見了他就像個啞巴,他怎麼可能喜歡得起來。
本來他還想著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秘笈的事可以慢慢來,如今他倒是一點顧忌也沒有了,直接問道:“你母親臨終前是不是交了個東西給你?”
木時久搖頭,道:“沒有。”
木鴻宇自然不信,板起臉,不悅地掃過他,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就學會了撒謊?”
他突如其來的發難,讓木時久有些害怕,他怯怯地躲到周南山身後。
周南山將他攬住,對木鴻宇道:“您想找什麼東西,就直說吧。”
木鴻宇將目光轉落到他身上,心裡再次湧起古怪的感覺。眼前這個小孩,委實太過鎮定,根本就不像傳言中那樣膽小陰沉。
但他很快就把心底的怪異感壓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樊家的秘笈弄到手,至於這小孩身上的疑點,他根本不在意。他能肯定這小孩沒有修為,隻要威脅不到木家,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他轉向木時久,用命令的口吻道:“把你的儲物袋交出來。”
在木時久三歲的時候,樊氏給了他一個儲物袋。儲物袋在崇武大陸上是很貴重的,許多散修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得到一個,而木時久隻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木鴻宇並不讚同樊氏的做法。可樊氏性情倔強,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昨天晚上在樊氏病逝後,他和劉氏翻遍了樊氏的所有東西,甚至連樊氏幾個心腹的貼身衣物都搜查遍了,就是沒找到秘笈。
他由此更加肯定,那秘笈就在木時久身上。
木時久用小手捂住腰上的儲物袋,低聲道:“不行……這是母親留給我的。”
實際上他的儲物袋早被周南山收起來了,但他還是做出不舍的樣子。
周南山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本來以為這小孩被樊氏養得懵懂不知事,沒想到他還挺激靈的,知道做戲。
木鴻宇臉上露出不耐煩神色,直接一揮手,就把木時久的儲物袋給勾了過去。
他猜那本秘笈就在木時久的儲物袋裡,如今樊氏死了,他自然不用再忌憚,直接就打開儲物袋翻找。
周南山看得冷笑不已。
真是不要臉,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搶自己兒子的東西,也不怕被人恥笑。
木鴻宇卻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隻是惱怒沒找到秘笈。他將儲物袋扔到一旁,直接走到木時久跟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到半空,陰冷地道:“給我說實話,你母親給你的東西到底放哪裡了。”
他不信樊氏隻給了木時久一些低級丹藥,肯定是木時久把貴重物品收起來了,當中說不定就有那本秘笈。
木時久的喉嚨被死死掐住,出不了氣,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