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飛煙滅。
周南山再撒了把藥水在劉氏的身體上,瞬間那具遺體也化為了虛無。
劉氏就好像不曾存在於這個世間一般。
木時久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表情愣愣的。
周南山摸了摸他的腦袋。
他這也算是讓木時久親手替樊氏報仇了吧。
木鴻宇在一旁看著,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他撲通跪到木時久跟前,滿臉懺悔道:“時久,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可我是被蒙蔽的,都是劉氏那賤人的錯……你原諒我吧,以後我會對你很好……”
周南山一揮手,便讓他閉了嘴。
木鴻宇駭怕不已,若是周南山使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那他豈不是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周南山淡淡地掃過他,道:“雖然你作惡多端,可你畢竟是時久的父親,我願意放你一馬。”
木鴻宇眼裡露出狂喜。
周南山將一瓶毒*藥扔給他,道:“你自己喝了,所有恩怨到頭。”
木鴻宇麵色變了變。
這個瓶子他認識,裡麵裝的是當初給木玉和木玨灌下的毒*藥,一旦入喉,便會修為全無,經脈堵塞。
他修煉到築基中期,費了多少時間精力,如何甘心變成凡人。
木鴻宇眼珠一轉,又去哀求木時久:“我還想留著修為保護你,你和你媳婦說說,彆讓我喝這東西。”
保護木時久?
虧他說得出口,他有修為的時候,掐木時久的脖子,抽木時久的耳光,就差把木時久給弄死了。
周南山沒了耐心:“不喝可以,你直接去見劉氏吧。”
木鴻宇臉上閃過一抹的恨意,但他也識趣,比起跟劉氏一樣魂飛魄散,他自然是選擇妥協。
況且他知道周南山能讓凡人修煉,以後他好好地哄著木時久,說不定周南山還能給他恢複呢。
盯著木鴻宇喝下毒*藥,周南山便牽住木時久,道:“我們回去了。”
木家族老見狀,趕緊站出來,道:“安石是被劉氏那賤人陷害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他。”
在周南山逼著木鴻宇喝下毒*藥時,他們並沒有阻攔,因為他們已經放棄了木鴻宇。可木安石不一樣,他是木家和青玄宗的紐帶,木家還要靠他巴結青玄宗。
事實上,如果不是等著周南山的丹藥,木家族老早就幫著木安石一起對付周南山了。
周南山道:“放心,既然劉氏已經死了,我也不會再追究其他人的責任。”
大族老滿意地點頭,道:“如此最好。”
之後周南山便帶木時久回了東院,路上他聽見仆人在議論,木安石把劉氏的女兒帶走了。
果然,三個孩子都是木安石的。
回到東院,樊逢春立刻迎了出來。
他聽說木家的叔祖回來了,生怕周南山和木時久出事,見兩人全須全尾,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木時久的臉色有些不好,他的心又揪了起來,用眼神詢問周南山出了什麼事。
周南山摸了摸木時久的腦袋,道:“你先去房裡休息,我和大舅舅說說話。”
木時久心裡正難受著,隻想黏著周南山,可他也聽話,乖乖地回了房間。
等他走後,周南山便把祠堂裡發生的事和樊逢春說了。
得知劉氏已死,樊逢春雖然有些遺憾不是自己親自動手,但他還是很高興的,喃喃道:“妹妹應該也能瞑目了……”
周南山嗯一聲,又道:“木鴻宇如今沒了修為,大舅舅該知道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