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周南山很是無奈,卻也願意縱容他。
最後小孩的手伸進他的下衣裡,他隻得抓住小孩的手,歎息著提醒道:“你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木時久仰臉看他:“對呀,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周南山:“……”
小孩眼神特彆無辜,讓他好氣又好笑。
他狠狠地拍了拍小孩的屁股,道:“起來吧,再不起,大舅舅該擔心了。”
木時久想到昨天樊逢春勸他的事,他很想去和樊逢春分享喜悅,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周南山瞧著他眉眼彎彎地穿好衣服,又歡快地跑過來拉他的手,唇角不禁也輕輕勾了起來。
兩人去找樊逢春時,恰好聽見樊逢春在和樊晨說擔心他們。
木時久衝進院子,抱住樊逢春的胳膊,道:“大舅舅,我和媳婦已經洞房了,你不用擔心!”
周南山:“……”
樊逢春立刻看向他。
他連忙正色,道:“大舅舅,你放心,我已經想清楚了,我不會辜負時久。”
這五百年多年,他輕易不承諾,但承諾的事沒有一件沒有辦到的。
樊逢春又轉向木時久,木時久眼裡的歡喜怎麼都藏不住。
他不禁暗暗歎息,他這個傻外甥,就這麼把自己給交出去了,還在傻樂呢。
不過作為長輩,看到木時久高興,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就像樊晨所說的,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手,他雖然是長輩,但也沒有去乾涉的道理,最多隻是給出建議。
事實上,如今見木時久得償所願,他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要知道他這外甥脾氣倔得很,即使周南山拒絕了,他肯定也不會輕易放棄。
周南山當然也瞧見了木時久眼眸帶笑的樣子,心頭微動,忽然有些慶幸昨天自己的心軟。
他牽住木時久的手,看了眼樊晨,道:“我已經配好藥了,大舅舅你教外叔祖怎麼用吧。”
樊逢春立即道:“麻煩你了。”
樊晨也道:“多謝。”
周南山笑了笑,牽著木時久走出了院子。
他狀若不經意道:“大舅舅和外叔祖的感情真好。”
木時久點頭,他也看出了樊逢春對樊晨很緊張。
周南山笑了笑,道:“對了,時久,你有想過找樊家人報仇嗎?”
木時久遲疑了下,沒做聲。
周南山輕聲道:“你母親當年是被樊家放棄,才會嫁去木家,你恨他們嗎?”
木時久又靜了片刻,才道:“說不上來,我當然是恨的,但我覺得母親可能希望不要恨樊家人。”
當年樊氏最終還是同意出嫁,是因為她樊家養了她,她隻當是報恩。
既然恩已經報了,估計她也不想再去計較樊家的狠心,她應該更希望能夠脫離樊家,恩怨兩清。
周南山摸了摸木時久的腦袋,道:“那咱們就先放過樊家。”
木時久點點頭。
周南山看他一眼,道:“時久,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木時久道:“我懂。媳婦你是說,咱們暫時放過樊家,以後還是要算賬的。”
周南山:“……”
這小孩什麼時候這麼懂他的心了?
他誇讚道:“嗯,你理解得不錯。”
木時久靦腆地撓了撓臉。
周南山忍住想掐他臉的衝動,道:“我打算在樊家住一段時間,等你修為到了金丹後期,再前去青玄宗。這段時間就讓樊家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吧,隻要他們不弄出事情,過後咱們就隻找當年害你大舅舅的主謀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