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廁所,隻能容忍一個人站立,蹲廁不知道以前被多少人用過,早已經泛黃,林貝貝記得,那個人在看到她嫌惡的眼神時,曾經打掃過很多次,但這沒辦法擦掉。
有時候下雨天,雨一大,那蹲廁還會冒出一陣陣的臭味,彌漫整個房間。這蹲廁時不時還會堵,因為舍不得花錢雇人,每次都是那個人自己親自蹲在地上去通廁所的,而他的一條腿本就不好,腰也不好,原本不應該久蹲的。
在通的時候,難免會沾染上不好的味道。
每次,她總是躲得遠遠的,不願意讓他靠近自己,其實,每次那個時候,他也是儘量地遠離自己,大概,他也是看到自己對他露出的嫌惡眼神吧。
林貝貝記憶中有很多次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身影,連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
林貝貝微涼的手抹了下臉,從廁所出去。
廁所連接著廚房,說是廚房,也隻是一個水槽加一層砌出來的水泥桌麵,空間而狹窄,隻能放得下一個煤氣灶,抽油煙機更是沒辦法放下,當然即便能,現在他們家也是買不起的。
狹窄的空間卻收拾得很乾淨,桌麵和廚房牆雖然能看出老舊,但不臟,每次做完飯,那個人總是用抹布擦了又擦,將牆麵上沾染上的油煙全部都擦去。
林貝貝知道那個人是愛乾淨的,也知道他的愛乾淨很多原因來自於她。
她曾放狠話說,這廚房如果太臟,做出來的飯菜太惡心她是不會吃的,她不記得上輩子的自己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但卻記得,自己沒有一次親自來打掃和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