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亭的病在這十日間在休養中已經逐漸好了起來。
葉溪亭看向窗外,連綿數次的大雪早已經停了,隻是聽說這場大雪還是凍死了不少人,倒塌的房屋也不少。
身上裹著黑色披風,越發襯得他身材修長,容顏如玉,清雋俊雅。
葉溪亭回神,凝視著手中的書,神色有些恍惚。
有幾百年沒有觸碰過書本了,本就沒有學到多少的知識,隻剩下模模糊糊的印象,一切都得重新再來。
以前,看著書本,他總是不耐煩。
人人都說杏花村的葉溪亭寒窗苦讀十年,即便沒能考得功名,依舊還在讀書,可見是喜歡極了念書,可自由葉溪亭知道,以前的他是有多厭惡讀書。
他一點都不喜歡讀書,也讀不好書。讀書,隻是他逃避責任,玩樂的一種方式罷了。
他自私自利地用爹娘兄弟掙的血汗錢玩樂享受,最後還害了他們的性命。
他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葉溪亭自嘲一笑,而如今重活一世,他卻不得不拾起書本,隻因這是他唯一的出路。
或者說,科舉是他唯一的出路。
隻有科舉,做出功績,他才能求新帝重審葉家一案,還葉家清白,將親生母親和剩餘的族人救出苦海。
隻有科舉入仕,他才能給養父母和兄長一家掙得一份臉麵,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