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兒,也莫怪黃嬤嬤會做出如此行徑來,畢竟他是不知道他家二爺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美人。若是他沒有記錯,那個叫穗兒的丫鬟,仿佛當初陪嫁過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也就是擅長針線活兒。
隻是,前頭二爺還等著,陸麒也不好與自己的母親細說,隻能開口叮囑道:“娘,反正你沒在了解情況之前,不要隨便做二爺的主……我晚上回來與您細說。”
“哎,你這小子!”
黃嬤嬤瞧見陸麒匆匆跑出了屋子,還想再問上幾句,可人一下子便不見了人影。
陸麒一路小跑著到了顧衍之的書房,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放緩了腳步,不知怎地,想到自家娘親方才乾出的蠢事兒,又想到自家二爺麵上可能會出現的神色,便是覺得好笑。
隻怕二爺是滿懷期待見了那新來的丫鬟,卻沒有想到,自己費儘心思說了那些話,竟然要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丫鬟。
陸麒清了清嗓子,強自壓抑下好笑的情緒,輕聲輕步的走入了書房裡。
書房之中,顧衍之正在理著從禁軍裡帶來的一些東西,聽見陸麒進來與他請安的聲音。
他頭也不抬,直接開口吩咐道:“兩個事情交代給你,一是你往後院裡傳些消息,便說我這頭大夫人賜下了一個擅長針線活的丫鬟,與我兒時有舊,我甚喜,人也留在了身邊。”
“……是。”
陸麒應了。又是見顧衍之放下了手中的冊子,神色倒是比說方才那件事情還要認真了些交代:“我自個兒留了個瓜帶回,你想辦法,送去給穗兒嘗嘗鮮!莫讓其他人知曉了!”
說罷,他仿佛是有所顧慮,又是交代了一句:“你盯著,瞧瞧穗兒可是喜歡?若是喜歡,也莫讓她用多了,畢竟這瓜性寒,嘗個鮮便是,莫吃壞了身體!”
“……”
陸麒被這一個吩咐震驚了,也為難住了,尤其是聽著顧衍之細細的叮囑,他更是一臉為難。
他若是沒有記錯,可記得那位穗兒姑娘,分明對他家二爺有幾分避之不及,連帶他也不怎麼受待見,如此,他又怎麼能夠避人耳目將瓜送去穗兒嘗鮮,又是盯著穗兒嘗了鮮知曉喜不喜,且不讓她多吃……
顧衍之在細細叮囑後,其實也發現自己這要求,仿佛是有些為難人。
可是他覺得女孩子,總歸是喜歡一些這等瓜果,尤其是在這冬日,本就不見什麼新鮮瓜果的情況下,嘗個新鮮總歸是好事。
他又是想了想,開口道:“以你名義送去也行,左右你讓穗兒嘗到便是了!”
顧衍之覺得,他家穗兒如此聰慧,總歸是會知曉這瓜是他送的。
陸麒哭喪著臉接了任務,抱著一顆瓜兒小跑到了後院。
說來倒也湊巧,他人一到了後院,恰好瞧見了正在院裡掃著地的玉兒。
他隱約記得,這姑娘與穗兒關係不錯,又是同住一個屋子,腦子一轉,倒是起了個主意。
他伸手如同招小貓小狗一般,招呼過了玉兒,瞧見玉兒一臉懵懂的樣子,他小聲開口道:“你是與穗兒同住一個屋子裡的玉兒吧!”
“是,這位哥哥……”
玉兒是不太清楚陸麒的身份,但在顧衍之身邊見過陸麒,也不敢不恭敬。
陸麒掂了掂手中的瓜兒,又是笑道:“你去把你同屋的穗兒叫出來,今日我請你兩吃瓜!”
“吃瓜?”
玉兒愣了一記,看到了陸麒手中的那個瓜兒,頓時隻覺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陸麒瞧著玉兒這副樣子,便知有戲,又是笑著道:“先時我不小心得罪過你屋裡的那位穗兒姑娘,所以帶了個瓜請她吃賠罪,不過我怕她知曉我過來便不出來,所以你先不要告訴她,將她騙出來便是了!”
玉兒聞言,愣了一記,半晌點了點頭。
她擱了手中的掃帚,飛快的跑回了屋裡,瞧見坐在榻上縫著東西的穗兒,她氣都顧不上喘,連聲道:“穗兒,有人讓我來騙你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玉兒是個好姑娘!
陸麒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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