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律目光看向了張氏, 眼裡含著幾分警告,而張氏毫不畏懼的對視上了蕭言律的目光,麵上仍然帶著嘲諷的笑容。
“看到我不好,你高興?”
蕭言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氏,隻覺得張氏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哪怕他與張氏之間的夫妻關係的確是不好, 可到底夫妻是一體,他不好了, 難不成張氏便能夠認為自己就好了?
張氏聞言,說出的話, 卻是讓他出乎意料, 又在意料之中。
“自然!”
張氏又是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我呆在府裡頭, 等了這許久,終於看到你倒黴了,能不高興嗎?”
說罷, 張氏仿佛是忍俊不禁一般, 又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瘋子!”
蕭言律忍無可忍, 出聲怒斥, 往日裡, 他怎麼沒看出張氏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瘋狂的女人。
他指著張氏的手, 忍不住帶著幾分顫抖。
“你……你簡直便是不可理喻, 我不好了, 你以為你能討得了好,我若是被圈禁,你隻能夠在這裡陪著我,我若是被父皇處罰了,你一樣逃不了!”
“嗬!”
張氏聞言,仿佛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笑的更加厲害。
但也就是張氏的這個表現,讓蕭言律原本就忐忑不定的一顆心,終於泛起了慌。
張氏……張氏究竟在父皇麵前說過什麼了?
今日的這一切,是否就是張氏在父皇麵前胡言亂語帶來的?
蕭言律心中起了疑竇,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這份猜測,畢竟哪怕張氏的確是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可還夠不上能夠到他父皇麵前去告狀,便是張氏一時腦子發昏,去告了狀,他父皇也不可能就這麼相信了張氏的話啊!
蕭言律雙手不覺緊握著,目光可是控製不住的看向張氏。
張氏並沒有讓他胡思亂想太久,仿佛是招搖般的,告訴了蕭言律實情:“你想知曉我在父皇麵前說了你什麼嗎?”
“……”
蕭言律沒有說話,張氏則是笑的更加得意,“我告訴父皇,你的確是喪儘天良的貪了不少的銀子,府上之所以查抄不出來,隻是因為你將那些銀子都花用完了,至於用到了什麼地方?”
張氏頓了頓,又是輕笑道:“譬如,養了一群殺手刺客,對咱們隔壁的大皇兄下手;又譬如,給上頭那幾位皇子下絆子……我在父皇麵前說了太多的東西了,多的,我自己都要記不清了!”
蕭言律聽著張氏的話,真恨不得一把將這個瘋女人給掐死,他的身體,不知是因為心頭憋著的怒氣還是恐懼,不可避免的開始顫抖了起來,但他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反駁張氏,仍是斬釘截鐵說了一句:“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張氏冷笑了一聲。
蕭言律隻是語氣異常篤定道:“父皇不可能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哪怕……哪怕這次我的確是做錯了一些事情,可父皇還是疼我的……”
既然疼愛兒子,自然不可能會去相信一個與他關係不好的張氏所言。
張氏對蕭言律這股莫名的自信勁兒再次逗笑了。
她笑著搖了搖頭,語氣裡頗有些意味深長:“你真以為你那點破事兒藏得很好?你以為你手底下那點子人,真的那般可信,想想今日被徐統領帶走的那群人吧?你真當他們會什麼都不招?”
張氏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蕭言律的身體,再次顫抖了起來。
不得不說,張氏的話的確是說到了蕭言律的痛處,尤其是,今日徐辰帶走的人,不偏不倚,的確就是底下他所信重,讓辦過一些不能見光之事的那些人。
難不成真的是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