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男朋友很擔心你?呢。”饒侗假意裝出?憐憫的樣子看?著?夏傾月,“你?之前是短發,一直留著?不?是挺好?的嗎,或者,你?求我,說不?定我一心軟就放過你?了。”
夏傾月的長?發,是她從高二剪短以?來第一次重?新留長?,也?是因為他,而留長?的頭發。
饒侗的惡意威脅,她不?屈服,淺棕色的眼睛裡雖含有微濕的殘淚,但眸光依舊堅定,丟給對方兩個字:“妄想。”
我不?會?求你?,更不?會?向你?低頭。
“好?。”饒侗佩服夏傾月的骨氣,拿在另一隻手的鐵棍掄起?來,繼而站起?了身,剪夏傾月頭發的想法被她拋在了一邊,“剪頭發也?沒意思,剪了還能重?新留長?。”
“那你?說,如果?我把你?的右臂給打殘了,會?怎麼樣呢?這輩子,我看?你?還怎麼在時裝圈裡生存!”
“就像我一樣,處處碰壁苟活著?吧。”
把夏傾月的右臂打傷、打殘,這是饒侗一開始來到這裡的根本目的。
對於多數服裝設計師而言,右手相當於他們的第二條命,畫不?了稿,也?意味著?斷送了職業生涯。
夏傾月想拿獎,想創立屬於自己?的服裝品牌。
做夢!
話音剛落,饒侗握緊鐵棍重?重?打在夏傾月的右臂上,兩個女打手謹遵命令,牽製住夏傾月不?讓她逃跑。
一記接著?一記的重?打好?似長?戟刺入夏傾月的血骨,逃不?掉,她隻能被迫承受著?,愈發深重?的痛感一瞬間延伸四肢百骸,如同捕獵的水網噬沒了她的知覺。
自己?的右臂被打了多少下,她不?知道,她隻看?到,在自己?承受不?住疼痛倒在地上的刹那——
清淚滑過江辭的眼尾,他失了控,一遍遍地在喊自己?的名字。
夏傾月也?落了淚。
阿辭,我好?疼啊,好?疼,真的……特彆、特彆疼,我的右手,是不?是要殘廢了,我是不?是,再也?完不?成自己?的設計夢想了……
看?著?夏傾月受了傷,饒侗心裡總算舒坦了。她仍舊不?放過夏傾月,扯住她的衣領讓她直起?身,讓她麵向江辭,口吻惡劣:“看?啊,你?的男朋友多心疼你?,可是我好?開心啊。”
夏傾月被打得殘喘,身子顫抖著?,想試著?動一下右胳膊,卻疼痛難耐,亦如蝕骨。
饒侗知道自己?用鐵棍打在夏傾月的右臂上是輕是重?,覺得差不?多,她撂下了鐵棍,對近在一旁的司唯勾唇笑了笑。
得意的表情。
司唯也?笑了一下,想起?自己?還有未完成的命令,他拿了彆人的錢,當得為彆人辦事。
他走向江辭那邊,“江哥,不?知道你?還認不?認得我?大學的時候我們一個宿舍,你?應該有印象。”
“先跟你?說一聲對不?住,彆怪我。”
聞聲,江辭這才?看?清另一邊站在陰影裡的男人是司唯,還沒來得及思考對方為什麼會?在這,側臉已然被打了一記。
唇角洇出?血跡,淤傷隱現。
“司唯,你?瘋了?!”江辭眉宇緊蹙,“你?是幕後主使是嗎?蓄意傷害,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