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喜歡你、駙馬隻能是你、我隻要你。
十二歲那年一場的美麗誤會後, 清河再度表白。
王悅知道清河喜歡他, 早就對他見色起意, 隻是沒料到她會如此凶猛直白, 打得委婉含蓄他落花流水, 潰不成軍。
她的雙目閃耀如星, 嘴唇比瑞雪裡的紅梅還要嬌豔,少女的嘴豐盈飽滿, 沒有褶皺、沒有唇紋, 水嘟嘟的,就像夏日樹梢掛著的櫻桃,任君采擷,一堆堆的就簇在眼前,酸甜多汁,隻要湊近過去輕輕一咬, 就能吃到。
王悅用儘畢生修為, 強忍住咬一口紅櫻桃的邪念。
但是清河就是個小魔女,撩撥他的邪念擺脫理智和禮儀的鉗製,邪念就像一隻關在鐵籠子的猛虎, 焦躁不安的想跳出了。
猛虎頻頻撞門,撞得震天響,終於, 鐵籠子的門被撞開了, 猛虎跳了出來, 往渴望已久的獵物衝過去。
清河看著王悅的絕世美顏發癡, 恍惚中,這絕世容顏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都能夠感受王悅溫暖濕潤的鼻息噴到她的嘴唇上。
感覺到莫名的危險,清河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往後退。
感覺脊背處發硬,原來是觸到了梅樹樹乾上,她本就包裹在王悅的鬥篷之下,前有王悅,後有梅樹,四麵八方都是王悅的鬥篷,這下真是落入了妖精洞,退也無處退,逃也無處逃。
清河慌了。
她就是個虛有其表的河豚,彆看河豚肚子和嘴巴鼓得像個快要炸裂的球,敢撩天日地似的氣勢洶洶、生猛跳脫,一旦落在打算當廚子的王悅手裡,就是一條最適合生吞活剝做成刺身的魚。
麵對王悅的反撲,清河興奮又害怕,脊背蹭在梅樹杆上,片片紅梅花瓣和純白的雪花從樹梢上落下,有兩片花瓣在她的雙唇間降落。
這好比河豚刺身蘸上了芥末,致命的誘惑,衝出鐵籠子的猛虎嗷嗚一口咬過去,也不管河豚肉鮮美但處理不當就是劇毒,食用需謹慎的告誡了。
這個帶著梅香的吻來的太快了,就像龍卷風,清河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甚至腦子也停止了思考,靈魂已經失控,被王悅拖著走,拖到了危險邊緣。
心有猛虎,吃掉薔薇。
一直以來,王悅都是安全的、可靠的形象,清河萬萬沒有想到他還有危險的一麵。
清河日天日地的撩撥表白,霸氣十足,其實什麼都不懂,是個銀樣鑞槍頭,等把王悅撩的從謙謙君子變身大魔王、小白兔秒變大灰狼,清河怕了、慫了,她隻是偷偷摸摸的偷窺,揩油,占點小便宜什麼的,那裡想到王悅來了把大的,直接奪走了她的初吻。
占小便宜吃大虧,俗話誠不欺我!
可憐的兩瓣梅花在唇齒間化成泥,也不知被誰咽下去了,唯有香如故。
清河嗅到危險,想要擺脫,卻又被王悅拖到沉迷,她沒有辦法拒絕心中的檀郎,她在被窩裡無數次呼喊的卿卿。
脫離了鐵籠子桎梏的王悅解放天性,露出侵略的一麵,不再壓抑**,就像回到了小時候,晚上偷了塊糖,蒙在被窩裡偷著吃,欲罷不能,意猶未儘,到嘴的糖是絕對不肯放的。
“清河!”
一聲呼喊打破了華林園雪落無聲的禁忌和極致沉迷的初吻。
王悅終於放開了清河,清河的唇更紅豔水潤了。
清河覺得嘴唇有些微微發麻,伸出舌頭舔了舔。
王悅看得眼神發直,癡癡的樣子,和清河開始有了夫妻相。
“清河,你在哪裡?”
這是姐姐河東公主的聲音。
王悅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河東公主!他不想被河東公主打擾,就摟著清河往西邊梅林繁茂處走去,清河此時神魂顛倒,腿腳發軟,任由王悅裹挾而行。
然而,河東公主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還有人高馬大的奶娘孫會,她是個小短腿,但孫會不是啊。
孫會就像個獵犬,順著兩人的腳印一路尋過來,梅林雖密,卻不好藏人。
王悅隻得停下腳步,放開了清河,向未來的大姨子行禮,“河東公主。”
又向濃妝豔抹的女裝大佬孫會點頭打招呼,“奶娘也來了。”
孫會早就習慣了,“紀丘子世子今天十四歲生日,公主已經命人將禮物送到永康裡。”
王悅寒暄道:“多謝河東公主。”
看到姐姐和前姐夫,清河猛地清醒過來,“姐姐找我有何事?”
河東公主最近又胖了,穿著又多,身材又矮小,在雪地就像個滾動的雪球。
河東公主拉著清河的手,“我有話跟清河說,你們不用跟來。”
兩個公主走了,留下孫會和王悅,孫會有些尷尬,沒話找話,“今年的梅花真好看。”
王悅將心中的猛虎關進鐵籠子裡,又披上了謙謙君子的畫皮,“我要去選幾支梅花給皇上皇後插瓶用,奶娘可否幫忙砍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