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後命宮人帶了人參燕窩等等名貴的滋補之物去弘訓宮,還派了太醫給清河問診。
明曉得是托詞,還非要派太醫戳破,梁皇後這是要立威啊。
清河守孝一年,度過人生中最平靜的時光,身體和精神都養足了,不像以前八王之亂時那樣疲於奔命,梁皇後要打擂台,她才不怕。
清河慵懶的倚靠在熏籠上,道:“要他們進來吧。”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慫,要不然以後弘訓宮就無立足之地了。
大家明明都是傀儡而已,傀儡何必難為傀儡!不敢惹東海王,就來拉踩她們孤女寡母。
這對帝後的腦子真是不清楚,皇權尚未沾上呢,尾巴就迫不及待的敲起來了。
太醫和宮人一起進來,清河紅光滿麵,健康的很,那裡有病容?
未央宮的女官的說道:“聽說公主身體不適,皇後特命太醫過來問診。”
查出什麼病沒有,就是公然欺瞞皇後。
清河不慌不忙,“多謝皇後關心,晚輩感激不儘。”伸出手,讓太醫把脈。
太醫輕輕捏住清河的手腕。
清河提醒道:“有病就有病,沒病就沒病,皇後賢惠,可不會像曹操那樣不講理,斬殺神醫華佗。”
曹操一生都是漢臣,沒有篡位,掌控傀儡皇帝漢獻帝。東海王也是丞相,掌控傀儡永嘉帝。
清河是在敲打太醫,誰才是大晉真正的掌權人。彆以為帝後是他的靠山。
太醫淡定的診完左手看右手,做出診斷:“清河公主體虛,需要靜養,我給公主開個補身的方子。”
瞧瞧,在宮廷當太醫,醫術可以平庸,但是察言觀色的本事一定要好。
太醫和宮人回未央宮複命,梁皇後大怒,“太醫為何包庇公主,沒病強說有病?”
太醫踢皮球,“微臣才疏學淺,診斷出來的就是有微恙,需要湯藥調理。皇後若不信,還請其他太醫去給清河公主診斷。”
惹不起,躲開還不行嘛。
派出是個太醫也是無用。
梁皇後憋氣,弘訓宮這對母女太囂張了,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麼處境。
次日,送到弘訓宮的木炭和食材就明顯縮水了,木炭裡也不知加了什麼東西,點燃之後熏得人掉眼淚。
清河拿起一把刀,羊獻容忙阻止,“你要乾嘛?”
清河道:“當然是……砍柴啊。”
清河去了華林園,將含苞待放的梅樹一陣爆砍,命宮人拖到弘訓宮當柴燒,還指著一處空地,“這裡給我留著,彆種花了,等開了春,我要把這裡改成菜園。”
途徑雉雞窩,清河吩咐,“給這兩隻雉雞另外建個新窩,我要在這裡養幾隻母雞下蛋用。”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梁皇後萬萬沒有想到沉寂了一年的清河會如此大膽潑辣,僅僅半天就把皇宮攪合得雞飛狗跳,亂七八糟。
這隻是開始,到了下午,河東公主就進宮大鬨了一場,直接把弘訓宮潮濕的木炭、有些發酸的牛奶統統潑到了未央宮門口,相比河東公主令人瞠目結舌的潑辣舉動,清河簡直就是溫柔的淑女。
河東公主一點情麵都不講,直接對梁皇後說道:“宮裡若錢財吃緊,我就把母後和妹妹接到公主府一起守喪,以後就不勞煩皇後操心照顧她們了……”
說得梁皇後麵紅耳赤,偏偏東海王妃斐氏也聞訊進宮,勸諫梁皇後善待弘訓宮。
弘訓宮裡,清河取笑帝後,“梁皇後若無永嘉帝默認,她才不敢自作主張踩我們母女。我覺得東海王目光獨到,太會選人,選出這對不知死活的廢物來,不拉攏我們,反而想要欺負我們來屈服他們,聽他們的話。就這種腦子還想和東海王鬥,我看這未央宮又要換主人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