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慌: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不是我褻瀆神靈!是神靈先動的手!
她越是掙紮,神靈摟的越緊,然後,神靈不僅動手,他還動起口來了!
就在她水底無法呼吸時,神靈給了她一個吻……
啊!
實在太刺激了,清河猛地從夢中驚醒。
她滿頭大汗,看著眼前的床帳,她鬆了口氣,還好,隻是個夢。
“做噩夢了?”
一隻手伸過來,手裡還拿著帕子。
這是剛剛在夢裡出現的手、也是在夢裡聽過的聲音。
“嗯。”清河接過帕子擦汗,卻不敢側身看他,怕褻瀆神靈。
為什麼王悅會在我的房間?
清河僵在床上,坐著不是,再躺下就更不是了。
王悅問:“頭還疼嗎?”
清河板板正正的回答:“不疼了。”
王悅端上一本溫水,“餓了吧,先喝點水,想吃什麼?現在是下午,我們在船上,明天到建業。”
每次喝了藥,都起碼睡到中午,甚至睡一天一夜都有。清河已經習慣了,但是心中如神靈般的王悅不可褻瀆,他現在在她的房間,噓寒問暖,又是遞手帕又是端茶送水,她好緊張。
哦,對了,他們都說我是清河公主。
公主有什麼了不起的,公主也不能把王悅當成仆人啊。
王悅越是貼心,清河越是愧疚,甚至自責,總覺得自己用公主身份迫使王悅這種神靈般的美男子屈尊來為她端茶送水。
清河腦子滿是驕傲自負的公主強搶良家美男子的場景。
睡了快一天,清河也渴了,將溫水一飲而儘,王悅接過茶盞,清河忙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王悅沒有勉強,縮回手。
清河依然不敢看王悅,低著頭,將空茶盞放回床邊的案幾上。
王悅又問:“公主想吃什麼?”
從王悅手裡遞來的東西,就連米糠也是美味。清河忙道:“什麼都行,我都可以,不用那麼麻煩。”
王悅說道:“那我就自作主張,為公主安排晚膳了。”
王悅終於出去了,清河這才放鬆下來,她穿上衣服鞋子,胡亂洗了臉,飛快逃離這個讓她緊張的地方,她單獨和王悅在一起的時候渾身緊繃,受之有愧,感覺自己起碼要折壽十年。
清河出了船艙,走到甲板上,這是三層大船,她身處最高層,船帆掛在最高處,大船乘風破浪,江鷗也借著大船的勢頭,在上空飛舞。
清河怔怔的看著滾滾長江,她想起剛才的夢境,她跳進大江裡,她跳他也跳,然後……那個吻。
清河隻覺得嘴唇滾燙,好像親她的不是王悅的嘴,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這一吻是那麼的清晰,留下深刻的烙印。
清河陶醉的閉上眼睛,那個褻瀆神靈的夢居然還在腦子裡繼續!
不僅是一吻,王悅的衣服還在江水中一件件解體,被水衝走了,她看到了他的脊背、他的腰……她甚至能夠看清楚他腰窩的形狀!
就像自家釀的米酒,會在撒了酒曲的熟糯米中挖出一個小洞,這就是酒窩了,一滴滴清亮的米酒就會酒窩裡彙聚,嘗一口,甘甜微醺,回味無窮……
“公主怎麼跑出來了?”一個聲音打斷了清河的幻想。
清河睜開眼睛,回到現實,看到了發怒的王悅。
王悅去交代廚下安排清河以前愛吃的菜,回到船艙,空無一人,不見清河。
一刹那間,王悅以為又要失去她了,連忙叫人分頭去找,幸好很快在甲板最儘頭找到了清河。
看著王悅生氣的樣子,清河幾乎以為她剛剛對王悅不可告人的幻想被看穿了,心虛的很,慌忙說道:“對不起,我錯了。”褻瀆神靈是要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