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明帝死因,王悅憤怒了,聲音都微微發顫,“明帝是大晉難得年輕有為的明君,大晉本來可以在他手中複興,你的私欲毀了這一切。”
庾太後卻並不這麼認為,“毀掉明帝的不是我,是宋褘這個紅顏禍水,還有你這個男顏禍水,宋褘摧毀了我對明帝的信任,而你為了清河公主退隱離開,讓我連見你一麵都不能夠,我最後一點生而為人的樂趣都沒有了,生活沒有一點盼頭。”
身居至尊之位,不需要再掩飾野心和**了。隱藏多年的情感噴湧而出,庾太後把她收藏的王悅臨摹衛夫人的字帖一本本的拿出來,炫寶似的在王悅麵前翻閱。
“這是你贈給我的字帖,是我最珍視的寶貝,連太子我都舍不得給他看,隻有在夜深人靜,空無一人的時候我才會拿出來獨自細品。”
庾太後眯縫著眼睛,指腹在字跡筆畫上輕輕的流淌著,陶醉期間,“我能感覺到你如何運筆,幻想著你寫字的樣子……”
看著庾太後對著自己的字意/淫,王悅莫名覺得惡心,他衝過去一把搶過字帖,全部投進火盆裡,還把燈油倒進去,平靜的炭火頓時騰空而起,像一條火龍,火焰的舌頭和王悅的麵部平行了。
半捆字帖瞬間燒成灰燼。
“不!”庾太後嘶吼著,用火鉗扒拉出幾張燒黃的紙片,然而幾乎沒有什麼字跡了,殘留幾筆彎鉤,就像在嘲笑她的妄想。
庾太後收起了剛才迷戀的笑容,“你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為什麼連敷衍我都不肯做?最後的念想也要毀掉!我對你,對你全家有生殺予奪之權。你不愛我,難道不怕我嗎?”
王悅淡淡道:“我不會讓你褻瀆我的字,寧可毀掉。太後想用君權來逼我當麵首,那就太天真了,我並非是任憑君主褻玩之人,太後初掌皇權,事事順遂,以為掌控傀儡天子,就是君臨天下。須知即使君臨天下,也不是能夠為所欲為的。”
庾太後說道:“我沒有為所欲為,我隻要你為我暖床,服從我,取悅我。”
庾太後的想法簡單粗暴又直接。
野心和**是永無止境,隨著權力的增長,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
在至高無上的權力麵前,庾太後膨脹了,她想要得到王悅,睡到窺覬已久的美男子。
庾太後緩緩張開雙臂,“過來,為我脫衣。”
王悅一動不動。
庾太後:“你今晚若不從了我,曹淑就會老死灼華宮,我每天隻給她一碗白飯,餓不死罷了,慢慢的折磨她,看她囂張到什麼時候!”
提到曹淑,王悅眼角抽動一下,“琅琊王在我手裡。”
庾太後嗬嗬笑道:“你們這種正人君子,最重承諾。明帝臨死托孤,把琅琊王托付給你,你一定照顧的很好,不負使命,你不會害他的。”
“留下來,取悅我,明天我就放了曹淑。”
王悅慢慢走近,庾太後熱血沸騰,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這就是掌握皇權的滋味,生殺予奪,無所不能,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以前望塵莫及的人,今夜要成為我的床中玩物。
然而,王悅停下了腳步,拿起身邊的燭台,這是一盞青銅樹形燭台,一共插著九支蠟燭。
庾太後笑道:“你若敢傷我一根頭發,你們全家,包括琅琊王氏都要上斷頭台。”
王悅將樹形燭台連同九根蠟燭朝著庾太後扔過去!
啊!庾太後大聲尖叫,然而樹形燭台並沒有砸她,而是從她頭上越過去,扔到了身後的床上,霎時,幔帳著火,臥房一片通紅,黑煙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