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書,淩空漂浮在這道大裂縫的上空,腳下是無窮破碎的神通形成的異象,如同一道流淌在大裂縫中的長河,泛著各種絢麗的仙光。
其中,甚至還有強大的神魔或仙人的屍骨,在河中翻騰!
浪濤中還有各種仙器的碎片,在一次次浪濤中被攪得更碎!
瑩瑩向下看去,有些眩暈,連忙抓住蘇雲的鬢角站穩。
這道神通長河,隔斷雙方大軍,想要打垮對方,便需要渡河!
而雙方屯兵河邊,絕不會給對方渡河的任何機會!
帝昭那渾厚無比的聲音響起,聲音越過神通長河,傳蕩在兩岸陣營的將士耳中,清晰無比,甚至震得他們氣血沸騰!
“徒兒步豐,朕來了!”
那聲音炸響,轟隆隆震動,神通河兩岸,一口口仙器仙兵被震得嘩啦啦作響,帝豐陣營各軍之中,那些被當成牲口拴起來的神魔驚得一個個不安的打著響鼻,抖動身上的鱗片或者骨刺!
天皇福地中,仙後不禁皺眉,喝道:“胡鬨!他不是帝豐對手!”
她當即便要領兵出戰,營救帝昭,天後抬手阻止,道:“芳妹妹,不必著急。我們坐鎮後方,足以給帝豐足夠的壓力。且看帝豐如何應對。”
她悄聲道:“倘若真全麵打起來,我們兵力不足。”
仙後娘娘隻好忍耐,壓住怒氣,道:“邪帝身上的屍氣突然加重,魔氣反而沒有那麼強,出戰的必是帝昭!這個帝昭,就是個瘋子,總是盯著帝豐一個人,對其他的不聞不問。”
天後娘娘笑道:“邪帝惜命,不敢以死相搏,這次正好借帝昭之手逼他拚命。”
她目光閃動:“帝豐一心要殺邪帝,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但對我們來說,這同樣也是個機會,鏟除帝豐的機會……”
帝昭朗聲道:“步豐徒兒,朕帶來了兩個幫手,一本書怪。你看著辦!”
帝豐陣營中,三公四衛兩天師,以及滿朝文武,紛紛皺眉,帝豐聞言,笑道:“帝絕終於前來送死了。他一直懼戰,而今屍妖占據主動,終於舍得前來送死。”
他站起身來,抬手一召,帝劍劍丸飛來,悠然道:“朕將親自送他上路!”
帝劍劍丸原本是用來鎮壓仙廷陣營的氣運,與對麵的至寶巫仙寶樹抗衡,現在被他摘下,巫仙寶樹的威能頓時壓了過來!
倘若僅僅是巫仙寶樹倒也罷了,蘇雲的到來,瑩瑩更是把自己身上所有寶貝兒都掛了上去!
鎮壓外鄉人的金棺,吊起金棺的金鏈子,能夠出沒混沌海的五色船,哪件都是至寶!
當然,蘇雲的玄鐵大鐘也是至寶,隻是威能不足與其他至寶媲美。
這些至寶的威能跨越神通長河,碾壓過來,讓那道神通長河的河麵也沉降了數百丈,鎮壓各營各仙城氣運的重器也被壓得有些運轉澀滯!
好在仙廷的重器數量極多,竟然頂住至寶的壓力!
天皇福地上,芳逐誌、裘水鏡等人望向仙廷,心中凜然。
仙廷的力量,令人生畏!
天師晏子期起身,沉聲道:“陛下不宜應戰。逆帝蘇雲此次攜四大至寶前來,肯定不會沒有準備。那第一劍陣圖何等霸道?若是他也帶來了,那便是五大至寶!更何況還有天後娘娘殿後,隻怕來者不善。以臣之見,當派人進攻帝廷,給蘇賊壓力,迫使蘇賊退走!蘇賊回帝廷,必定帶著那些至寶,我大軍掩殺,便再無壓力。”
帝豐笑道:“一個蘇賊有何懼哉?晏天師,你太謹慎了。”
晏子期還待再說,萬孤臣急忙向他連使眼色。
晏子期遲疑一下,帝豐見狀,心中厭惡倍增,道:“晏天師既然說派人進攻帝廷,給蘇賊壓力,那麼朕便派你前往星空接應援軍,攻打帝廷。你且去吧。”
晏子期萬念俱灰,張了張嘴,終究還是離開。
萬孤臣連忙追上他,來到殿外,笑道:“道兄,陛下讓你去星空接應援軍,也是好事,你何必垂頭喪氣?”
晏子期搖頭道:“陛下已經不信我,多說何益?多做何益?不如回鄉去做個富家翁,我不信將來蘇狗剩稱帝,不給老夫一口飯吃。”
萬孤臣哈哈大笑:“道兄,你又說氣話了。適才陛下的判斷也不是沒有道理。蘇賊此來帶著四大至寶,斷然沒有第一劍陣圖。他帝廷有幾分兵力你不是不清楚,倘若帶走劍陣圖,隨便來個天君也端了他的老巢!他的確有四大至寶,但這四大至寶他能發揮出幾分威力?憑他和那書怪,一分威力也發揮不出。倘若能威能儘出,豈會被你率領大軍來到這裡?”
晏子期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但他生性謹慎,不放過任何可能,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孤臣吾弟,我此去星空,一個人也不帶,定然要迎來數百萬援軍!陛下剛愎自用,已經看不到全局,這裡便擺脫孤臣了!”
晏子期長揖到地,沉聲道:“願吾弟時常勸誡陛下,慎言慎行,三思而後行,憐惜將士,不要寒了老臣的心!”
萬孤臣連忙拜下,道:“道兄但請放心!我取名孤臣,便是哪怕戰到最後一人,隻剩下我,也絕不會背叛!”
晏子期起身離去。
萬孤臣回到大殿中,帝豐笑道:“帝絕帶著蘇賊和另一個老匹夫,誰敢與朕上前廝殺?”
萬孤臣心中微動,正要喚出太保尚金閣,不料帝豐已經點了上宰曉星沉的名字,不由低下頭來,心道:“尚金閣是少數與蘇賊一戰,將他逼得山窮水儘的人,因此尚金閣是最佳選擇。不過上宰曉星沉也是道境八重天的大高手,倒也可以拿下蘇賊。隻是……”
他遲疑一下,心道:“蘇賊真的把第一劍陣圖留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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