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與花狐對視一眼,心中均生出不妙的感覺:“李牧歌說文昌學宮風氣不好,看來不止風氣不好那麼簡單。”
幾個僧人關上車窗,小樓裡頓時變得無比安靜,與外界隔絕。
蘇雲向外看去,隻見高樓越來越多,雲橋也越來越多,有的樓宇太高,旁邊還有雲彩漂浮在樓宇的腰間。
又有雲橋從雲間探出,行人走在橋上,漫步雲端。
這個城市的夜晚一點也不黑暗,處處都有點燃了劫灰的燈懸掛在樓宇內外,道路兩旁,照得城市如同白晝。
行人們趁著夜色和雪色出來遊玩,街上也是商業繁盛,宛如一座不夜之城,讓人眼花繚亂。
路上的獸攆也多了起來,有些在狂奔,有些速度卻很慢,獸攆背上的小樓,樓上樓下都有劫灰燈照明,樓中多是年輕男女,飲酒作樂,歡歌笑語。
蘇雲他們這輛獸攆的小樓中卻異常安靜,雖是冬天,那車夫卻渾身是汗,緊張無比的駕馭巨獸行走在官道上,向文昌學宮走去。
蘇雲對麵,那年輕僧人目光溫潤,微笑道:“小僧塗明。上使從東都趕來,恐怕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吧?”
“又叫我上使?”蘇雲怔了怔。
塗明和尚麵色嚴肅起來:“上使無需擔心。我們是文昌學宮釋迦院的僧人,也是無意中得知上使的身份。上使奉命來到朔方,定然是身負重任,塗明不敢詢問,但請上使給我文昌學宮一個為大帝效命的機會!”
狐不平快言快語道:“和尚,你誤會了,我們並非是什麼上使,我們是鄉下來的,進城求學的!”
塗明和尚微微一笑,一副我都明白的樣子,道:“上使可否請出天道令一觀?”
蘇雲瞥了瞥一旁的李牧歌,李牧歌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蘇雲皺眉,從包袱裡取出了天道院令牌,道:“大師一定是誤會了,我們真的是來求學的,不是什麼上使。”
塗明和尚接過去,幾個僧人一起湊過頭來,翻來覆去的查驗,過了片刻,那幾個僧人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的,是天道令。”
塗明和尚站起身來,雙手托著令牌,恭恭敬敬的送到蘇雲麵前,沉聲道:“上使請收好。”
蘇雲收下令牌,這令牌是他們在葬龍陵中從那些死去的天道院士子屍骨上搜尋到的,一共找到了四塊半。
他們覺得玉質不錯,原本打算拿到城裡賣掉,換來錢補貼開銷,不過從塗明和尚的表現看來,這天道院的令牌應該非同小可。
“幾位大師,我們是從天市垣無人區來的鄉下人,也是機緣巧合遇到劫灰怪這種事情,這天道令,也是我們無意中撿來的。”
蘇雲老老實實道:“我們與天道院並無乾係。”
塗明和尚哈哈一笑,與那幾個僧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上使放心,我們都明白,絕不會走漏風聲!”
天市垣無人區裡沒有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天道院的天道令,更是不可能被人隨隨便便撿到!
而劫灰怪暴動,自然也不是機緣巧合便可以遇到!
蘇雲這樣說,反而讓他們更加篤信,蘇雲幾人便是奉元朔國大帝之命,來朔方暗訪的天道院士子!
幾個僧人興奮起來:“朔方,有大案子!”
塗明和尚話鋒一轉,關切道:“幾位是從鄉下來求學的,現在還沒有入學罷?”
花狐縮了縮頭,老實巴交道:“我們剛進城,還沒有去找學校……”
幾個僧人同時笑了:“是,剛進城,自然是沒有入學。上使還沒有入學,想去我們文昌學宮,我文昌學宮自然歡迎得很。原本有入學考核的,也無需再考。”
“還是考一考比較好!”狐不平連忙道。
幾個小狐狸連連點頭,心道:“萬一這文昌學宮是個大糞坑呢?我們是進城求學的,可不是來掉進糞坑裡洗澡的!”
塗明和尚無奈,隻得道:“也罷。那就考一考,走個過場。”
花狐愈發肯定文昌學宮不是什麼好地方,麵帶難色道:“幾位大師,我們是鄉下來的,在朔方城沒有身份,入學恐怕有些困難……”
塗明和尚笑道:“這事簡單。我們沒有地方落腳,先去文昌學宮睡一晚,明天早上,五位的身份便會安排得妥妥當當,毫無破綻!”
蘇雲與花狐對視一眼,心中均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文昌學宮果然是朔方城最差的學校,招不到士子,鐵了心要留下我們了!”
青丘月氣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哽咽道:“考不上的話,我們堅決不上你們學校!”
塗明和尚等人鬆了口氣,肅然道:“上使放心……”
蘇雲也有些頭大,解釋道:“大師,我們不是上使。”
塗明凜然,環視一周,沉聲道:“諸君都明白了嗎?從這裡下去之後,便沒有東都來的上使!”
“明白!”幾個僧人異口同聲道。
一個僧人遲疑一下,低聲道:“師哥,這個車夫要不要滅口?”
宅豬:誰再說來張圖,我就把他滅口了,你讓我畫個球我都畫不圓!我畫不出來劫灰怪,也不會畫礦車!我閨女學畫畫,但她才七歲,不會畫插畫。跪了,求放過!
對了,四隻狐狸和全村吃飯,已經找人畫出來了,有想看的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