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六篇?”瑩瑩突然變得有些癡呆,目光空洞道。
“我是說真龍十六篇。”
蘇雲沒有注意到她的異狀,解釋道:“真龍十六篇是我在那本你未曾看過的書籍上看到的,說是一百五十年前天道院士子格龍,得出真龍十六篇……”
瑩瑩雙眼無神,晃了晃腦袋,有些站不穩腳步。
蘇雲自顧自道:“真龍十六篇分為肌、理、筋、脈、血、液、心、鱗、眸、須、鬃、爪、骨、氣等,與你適才所說的肌、理、筋、脈、血、液、心、肺、眸等方麵很是相似,因此我突然想起來這本書。”
瑩瑩搖搖晃晃,努力睜大眼睛,眼睛裡迸發出一片神采,隨即神采暗淡,被一股黑氣將眼中的神采遮掩住。
“我家真有這麼一本書,瑩瑩要不要去看……”
蘇雲剛剛說到這裡,卻見瑩瑩一聲不吭從他肩膀上栽了下去,蘇雲心中一驚,急忙去接。
“頭好痛……”
書怪瑩瑩嘀咕一句,抬眼瞥了他一眼,緩緩倒在他的手心裡,變化成一本書籍。
蘇雲怔了怔,從書怪瑩瑩的眼中看到濃濃的黑氣:“封印?有什麼東西把瑩瑩的記憶封印了!不對,不對,這種封印應該是有觸發的條件,隻要說起某個字詞,便會觸發封印!”
他走來走去,心道:“她的狀態應該是被人封印,隻要聽到真龍十六篇這個詞封印便會啟動,讓她昏迷。她這種狀態,好像與我那天聽到青魚鎮時……”
蘇雲剛剛想到這裡,突然天旋地轉,頭疼欲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腦中一片空白。
他像是離開水的魚,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過了良久,蘇雲才清醒過來,緩緩起身,一身的冷汗。
“我與瑩瑩一樣,也被人封印了一部分記憶!”
他腦中轟然,喉嚨乾的像是沙子:“我不是忘記了七歲之前的記憶,而是有人封印了我七歲之前的記憶!”
蘇雲走來走去,臉色陰晴不定:“到底是誰封印了我?又是誰封印了瑩瑩?真龍十六篇的意義我知道,牽扯到領隊學哥,但是青……”
他不敢再想,唯恐自己再度陷入那種病態之中。
“既然是封印,一定有辦法突破封印!”
蘇雲拍了拍自己的臉,活動一下氣血,讓自己的臉色恢複如初,悄悄的把瑩瑩化作的那本書塞進懷裡。
他若無其事,上前將《蘊靈雜用論》和《天人感應論》塞回文淵閣的書架,轉身向文淵閣外走去。
守藏史是個白發老者,守在櫃台後,坐在躺椅上打盹,頭也不抬道:“士子,文淵閣裡的書禁止帶走。”
“弟子明白。”蘇雲麵帶笑容,走出文淵閣。
他的腳步漸漸加快,向天道院的門戶走去,心跳似乎要漸漸失控,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快。
蘇雲強行壓製住心跳,滿麵笑容,不敢回頭去看那守藏史是否追上來。
天道院門戶越來越近,蘇雲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就在這時,突然他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蘇雲兄弟!大年初二,你便來求學了,真是勤快。”
蘇雲重重握拳,咬緊牙關,轉過臉來。轉臉的那一刻,他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原來是弟平兄弟。大年初二,你也來求學呢。”
“錯了,我是百忙之中抽空來天道院,看看能否等到你。”
帝平一幅病少年模樣,背負雙手緩緩走來,死死盯著他,道:“我很想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你修煉朝天闕功法的進境。我更想知道的是,裘水鏡看到你修煉朝天闕功法之後的反應。”
蘇雲哈哈笑道:“弟平兄弟,水鏡先生能有什麼反應?”
帝平淡淡道:“裘水鏡得知你修煉大一統功法之後,肯定會大感焦急,他不會坐視你重蹈那些死亡的士子的覆轍。他一定會竭儘所能,補全大一統功法!我就是這樣利用你,讓裘水鏡為我辦事!雲兄弟,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蘇雲搖頭笑道:“平兄弟,你猜的一點也不對。我修煉大一統功法,又何須請教水鏡先生?僅憑我自己的智慧,便足以將大一統功法的破綻補全。”
他微微一笑:“人的智慧天生就有高下之分,恰巧,我的智慧不多不少,比平兄弟高了那麼一點兒。你怎麼利用我?”
“是麼,雲兄弟?”帝平微笑道。
“是啊,平兄弟。”蘇雲滿麵笑容。
兩人目光遭遇,各自錯開。帝平嗬嗬笑道:“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我既是生氣,同時心裡又有些期待。這種欺辱上臉的感受,很久沒有過了。”
蘇雲感受到懷裡的書本動彈一下,心頭一跳:“瑩瑩要醒了!倘若她這個時候醒來,從我懷裡探出頭的話,就會被人捉贓了……”
他舒展身軀,爽朗笑道:“平兄弟,我要向你挑戰!你我在天道院,以大一統功法,一決高下,印證彼此孰高孰低!”
宅豬:推薦本書,《我是靈館館長》,很不錯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