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微笑道:“這可能是他與人魔的交易。或者,人魔並未寄生他,或者,隻寄生了一半。人魔幫助他殺掉領隊學哥,與他交易,放他離開葬龍陵,而代價是他必須離開之後摧毀靈囚困天籠。而他,欺騙了人魔。”
薛青府冷哼一聲。
蘇雲語速不緊不慢,繼續道:“他並沒有兌現諾言,把人魔丟在了葬龍陵,讓人魔見識到了比人魔還要險惡的人心。他帶走的兩個性靈,其中之一,恐怕便是領隊學哥的性靈吧?”
薛青府搖頭笑道:“黃口小兒,隻顧著說昏話胡話。”
蘇雲道:“另一個性靈應該便是瀅士子。領隊學哥和瀅,都是韓君的好友,韓君帶著他們的性靈離開,但是又知道,葬龍陵的事情倘若敗露,那麼他這一生便全毀了。所以他不能讓兩位好友泄露葬龍陵案。於是瀅成了天道院的書怪。”
薛青府笑道:“領隊學哥呢?”
蘇雲搖頭道:“這便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事情了。不過隻要破除書怪瑩瑩的記憶封印,讓她記憶覺醒,那麼領隊學哥的性靈下落便不難知曉了。”
薛青府轉身向車隊走去,搖頭道:“一家之言。”
蘇雲麵色平靜道:“聖人可知這幾日我做了什麼事?”
薛青府停步。
“我去了一趟天道院。”
蘇雲笑道:“我這次去天道院為的不是彆的,而是我想看一看曆代太常的雕像。天道院尊師重道,曆代太常都留下了雕像。而薛家的三位聖人的雕像,也在其中。”
薛青府轉過身來:“閣主到底想說什麼?”
蘇雲取出三幅畫像,抖了抖,將三幅畫抖開,道:“薛家三位聖人,三張不同麵孔。但是薛聖人,你父,你祖父,他們的臉……”
他麵色有幾分詭異,聲音也變得有幾分詭異:“我見過。”
薛青府看著蘇雲抖開的三幅畫,三幅畫中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是他,而另外兩人正是他的祖父和他的父親!
“聖人知道我在哪裡見過他們嗎?”
蘇雲注視著他的麵孔,不放過任何一個情緒波動帶來的神態變化,冷冰冰道:“是在聖人居的牆壁上。聖人居牆壁上有一千零六十八個麵具,我闖聖人的靈界時,見到了戴著一千零六十六個麵具的聖人,沒有見到戴著剩下兩個麵具的聖人。”
“這剩下的兩個麵具,便是薛家前麵兩位聖人!”
蘇雲冷笑道:“薛家一門三聖,三聖一人!”
薛青府目露殺機,就在此時,他眼中的殺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愕。
隻見聖人居的門戶突然被人從裡麵打開,一個老道人一邊掃地,一邊走出聖人居。
蘇雲卻仿佛早就料到這一幕,穩穩站在橋頭,居高臨下,將薛青府的任何表情收入眼底。
“聖人,我是一麵鏡子,我在折射你的所作所為。”
蘇雲淡淡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獨自來見你吧?”
“你城府中溝壑縱橫交錯,竟然請來道聖!”
薛青府哈哈大笑,搖頭道:“即便是道聖明地裡也不敢對我動手,否則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天下人共誅之!”
蘇雲微微一笑。
薛青府目光落在那老道人身上,冷冷道:“更何況,我有董神醫親自治療傷勢,而道聖卻無人療傷,就算再度交鋒,他也隻能敗亡在我的手中!”
蘇雲微微一笑,做出請的姿態。
薛青府站在橋頭一動不動,突然,他轉身,拂袖而去,悠然道:“閣主,你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任何實證。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而已。不過,你的確長大了。”
他背對蘇雲,揮了揮衣袖:“東都再會!”
蘇雲目送他遠去,白月樓匆匆從橋上經過,躬身道:“大師兄,不要去東都。彆過——”
他快步下橋,追上車隊。
蘇雲站在橋中央,目送他們遠去。
這時,書怪瑩瑩從他的靈界中飛出,上下打量那三幅畫,不解道:“蘇士子,這幾日,你何時去的天道院?我一直在你的靈界中,怎麼沒有印象?”
蘇雲卷起三幅畫像,淡淡道:“我從未去過。我隻是把薛聖人剩下的兩個麵具畫出來而已。”
書怪瑩瑩打個冷戰,吃吃道:“你是在騙他……”
“但他承認了。”
蘇雲離開聖人小鎮,向掃地的老道人招了招手,道:“這才是最可怕的。”
老道人氣道:“不掃地了?把人家叫來掃地,許的工錢,得給足啊,不能克扣我的!”
書怪瑩瑩連忙跟上蘇雲,憂心忡忡道:“那麼你還去不去東都?”
蘇雲笑道:“去啊。不過在去之前,我須得兌現諾言,把你的記憶封印解開!”
瑩瑩歡叫一聲,備受鼓舞。
突然,這個女孩又有一些閒愁湧上心頭,她的記憶裡的葬龍陵案的真相,到底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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