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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閣中一片寂靜,武聖江祖石目光銳利無比,從諸多白發蒼蒼的老者身上掃過,心中有些怒火難以壓製。
飛雲穀異寶出世,肯定是湊熱鬨的年輕人多,哪裡有這麼多老頭前去湊熱鬨的道理?
此次冒出來這麼多耄耋老人,絕不可能沒有人操縱!
“問清楚了嗎?”
江祖石招來世閥明家的領袖,低聲道:“這些老頭不在家裡等死,為何會跑到飛雲穀湊熱鬨?”
明家也是雲都的大世家,消息靈通,這次靈兵也被那飛雲穀寶瓶收走,還有不少明家子弟被收走了靈器,扒走了衣物,損失慘重,因此明家對尋出罪魁禍首最是上心。
明家領袖明卓陽低聲道:“查出來了。起因是城裡有人傳說,飛雲穀寶瓶中有異寶,補腎。”
“補腎?”
江祖石呆了呆,有些抓狂,壓低嗓音吼道:“就因為這個,然後這些老頭子便都跑過去了?”
明卓陽遲疑一下,道:“還有傳聞,說飛雲穀中有靈藥伴生,能恢複青春。有人據說真的找到了靈藥,服用之後,即便是耄耋老人也精神百倍,甚至逛了青樓……”
江祖石頭暈目眩,扶住牆壁,聲音沙啞道:“查……”
他振奮精神,冷冷道:“把這些為老不尊的老東西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查,將這些老東西的老底給我查出來!”
他心中意難平,咬牙道:“他犯事時,我與諸君站在天上,他絕不可能逃出飛雲穀,肯定就在這些人之中!敢在雲都犯事,敢在聖皇的眼皮子底下犯事,無法無天,決不能容忍!”
大秦昌盛,盛世非凡,正是建功立業開疆拓土的時機,卻被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尤其是江祖石親自動手,還是被那人戲耍,讓他更不能容忍。
明卓陽猶豫道:“武聖,這些老頭行將就木,禁不起折騰,若是死在牢中……”
江祖石瞥他一眼。
明卓陽打個冷戰,躬身稱是,揮了揮手,命人將這些耄耋老人押下去。
隻聽一個蒼老聲音叫道:“我真不是老漢!我頭發是天然灰,我是元朔使節,你們不能抓我!”
江祖石目光掃去,看到一群行將就木的老漢旁邊的邢江暮,目光微微轉動,又落在蘇雲身上。
蘇雲取出督外司少史的令牌,正在解釋。
江祖石走來,揮手道:“放開他吧。”
眾人放開邢江暮,邢江暮連忙向江祖石躬身稱謝。
江祖石對他視而不見,目光落在蘇雲身上。蘇雲報以微笑,恢複青春的左鬆岩則很是興奮,一幅愣頭青的樣子,對什麼都很好奇。
“元朔少史是來看熱鬨的?”
江祖石瞥了瞥左鬆岩這個少年,心生厭惡,不悅道:“武聖閣乃是劍閣聖地,不歡迎外人。出去!”
蘇雲微微欠身,微笑道:“江先生,我是來上課的。”
“上課的?”
江祖石皺眉,不好驅趕他,心道:“這小子得到高人指點,進入劍閣求學,第一天便來到我武聖閣求學,看來是知道僅僅擁有裘水鏡、月流溪的法門,做不到大一統。他還需要我武聖閣的學問!指點他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月流溪……”
他心中一痛:“流溪啊流溪,你竟然偏向外人。不過你以為我會看在水鏡的麵子上教他?你錯了,我絕不會教他任何東西!”
對於蘇雲身邊的左鬆岩,他倒不曾放在心上,隻以為左鬆岩與蘇雲一樣是元朔來求學的士子。
因為飛雲穀一事,武聖閣這劍閣聖地也被弄得亂七八糟,一群白發老人哭天搶地,來武聖閣上課的士子們也摸不清頭腦,紛紛打聽,眾人吵吵嚷嚷,議論紛紛,亂作一團。
蘇雲趁機打量武聖閣,邢江暮和左鬆岩跟在他身後。
蘇雲仰頭,隻見武聖閣中央有一個龐然大物,被罩在白布下,不知是什麼東西,四周還有鎖鏈拴著。
蘇雲咬牙,低聲道:“你好大膽子!膽敢做出這等大事!”
邢江暮不解其意,就在此時,他身邊那個五短身材的矮小少年走上前來,老氣橫秋道:“蘇上使變成蘇少史,越活越回去了。你最好不要在大秦雲都惹事,否則老子還要給你兜底。”
邢江暮眨眨眼睛,沒有說話。
蘇雲打量白布,感應到魔神的魔氣,心中凜然,低聲道:“給我兜底?我給你兜底還差不多。”
左鬆岩吹胡子瞪眼,然而現在他年紀輕輕,沒有胡子可吹。
蘇雲冷笑道:“我在朔方城傳給你們的大一統功法,隻有築基境界的,你隻靠築基境界的大一統功法,再加上一麵朝天闕上的八種神魔,維持少年形態,大概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吧?”
左鬆岩心中凜然,轉身向江祖石看去,隻見江祖石還在武聖閣中,目光銳利無比,四下掃視。
現在他不敢直接離開,若是直接離開,必然會被懷疑。
“你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堅持不住的話,你便會恢複老人形態,那時候便會人贓並獲!”
蘇雲冷笑道:“我傳授你蘊靈、元動境界的大一統功法……”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又驚又怒的聲音傳來:“就是他!打我們的那個元朔少史!”
蘇雲聞言轉身,隻見一個劍閣士子指著他,叫道:“就是這個元朔人,囂張得很,在蘭陵街打了我們,搶走了我們的靈器和衣物,大師姐的衣服都被他扒了,他還叫我們再來!”
此言一出,武聖閣頓時又熱鬨了一些,諸多劍閣士子紛紛圍上前來,義憤填膺。
這武聖閣是劍閣三十六院中排名極高的學院,士子眾多,士子們在這裡學習肉身神通,格物神魔。
蘇雲麵帶笑容,心念微動,把瑩瑩送出靈界,塞給左鬆岩,看向那個劍閣士子,果然很是熟悉,笑道:“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記得你沒有報出名號,便被我打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