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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的這一拳蘊藏兩重力量,第一重力量是這一拳中蘊藏的神通的威力,以雄渾真元催動黃鐘,挾七十二洞天之威。
這一重威力,碾壓玉霜雲的法力,直接將其真元擊垮,讓她不能動用神通。
第二重力量,便是蘇雲肉身中爆發出的力量了。
這是純粹的力量,碾壓在玉霜雲身上,這一拳掀起的拳風可以犁開地麵,可以撼動山崖,一拳轟出,半裡外的牆壁上能夠多出一個巨大的拳印!
第一重力量碾碎了玉霜雲的法力,擊碎她的神通,第二重力量便是結結實實的重擊,轟擊玉霜雲的肉身。
武聖閣乃是按照靈兵的煉製方法打造而成,一磚一瓦,一門一牆,都是烙印了符文,彆說神通,就算是靈器也難以轟破。
而蘇雲這一擊,直接連人帶牆一起轟飛,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心頭微震。
“元朔的道法神通,並非不堪一擊。”
月流溪語重心長道:“元朔擁有水鏡那樣的人物,史上誕生的聖人、聖皇如天上繁星,若是能與元朔一起進步,我大秦士子勢必能將道法神通推演到新的高度。若是強行侵略元朔,或許可以勝一時,但元朔反應過來之後呢?”
他目光一直落在蘇雲身上,沒有看江祖石,但話卻是對江祖石說的。
兩人理念不合,早已到了水火難容的地步,倘若目光交鋒,可能會演變成一場大秦武聖和劍閣聖人之間的對決,因此他們儘量避免目光相遇。
江祖石也沒有去看月流溪,淡淡道:“我並未從他身上看到屬於元朔的舊聖絕學。而且,就算他身上有元朔舊聖絕學,那又如何?五千年之腐朽,如癬疥之患,必須用刀子割除癬疥,徹底割除腐朽。水鏡做不到,我這個大秦人幫他來做。”
月流溪強忍著直視他的衝動,壓低嗓音道:“大秦強攻元朔,多少人要因此而死?”
“隻要能將新學的榮光灑遍野蠻黑暗的土地,死多少元朔人都是值得。”
江祖石冷笑道:“當年元朔的聖皇遠征這裡,我們正處在野蠻黑暗的時代,不也是死傷無數嗎?”
“我擔心的是死更多的大秦將士!”月流溪咬牙,轉身向他看來。
兩人的目光正要遭遇,突然隻聽武聖閣外傳來諸神念誦的聲音,飄飄渺渺,茫茫浩浩,仿佛從天外而來,聲音洪亮且悠遠。
月流溪和江祖石心頭一震,急忙向外看去。
月流溪低聲道:“玉霜雲在爭奪通天閣主之戰中,可沒有施展出神帝劍術啊!”
江祖石笑道:“流溪,這正是新學精勇猛進的地方。她在爭奪閣主之戰時,未曾修煉成神帝劍術,但現在她已經修成!元朔的舊聖絕學,充滿了晦澀,故弄玄虛與巫術,能做到這一步嗎?”
月流溪無從反駁。
他雖然了解元朔的舊學,但並不精通,他隻是從劍閣的典籍以及來到大秦留學的元朔士子那裡了解一些元朔的舊學文化。
自從大秦戰勝元朔以來,大秦內部越來越有一種割舍元朔文化影響的衝動,力求將大秦文明中一切被元朔文明影響的痕跡抹去,給大秦人一種他們的文明是憑空發展而來的假象。
月流溪是學者,深知這種假象固然會讓大秦人自豪,但同時也會讓大秦人妄自尊大,恨不得將他們的文明,推廣到全世界去,哪怕是侵略殺戮,也在所不惜。
蘇雲的到來,讓月流溪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讓大秦人轉變意識的機會。
雖然他很難轉變所有大秦人的意識,但他覺得可以讓自己的摯友江祖石改變對元朔的成見,讓劍閣士子改變對元朔人的鄙夷。
隻是玉霜雲修成神帝劍術,著實出乎他的預料。
海外通天閣主正是憑借神帝劍術,一舉掃平所有國家選拔出的競爭者,成為閣主!
一道劍光從武聖閣消失的牆壁中飛來,堂堂正正,大氣磅礴,劍光照亮武聖閣,甚至讓所有閣中士子都有一種強烈的刺痛感,仿佛下一刻,自己的性靈便會被斬殺,自己的頭顱便會被刺穿!
“不要動!”
蒼九華急忙大喝:“所有人都不要動!”
他見識過海外通天閣主的神帝劍術,那種劍術並非是針對你而來,但是會給你一種恐怖的壓力,讓你以為自己會被斬殺。
然而當你忍不住躲避的話,便真的有可能性靈被斬,腦袋也有可能被刺穿!
爭奪通天閣主之戰時,蒼九華便見識到這種劍術,不過海外通天閣主已經能夠掌控劍術的威力,不會傷到他人。
但是蒼九華對玉霜雲沒有這個信心。
他能感應到玉霜雲的氣息不穩,還無法完全掌握神帝劍術。
不過,就算他已經預警,但還是有些士子克製不住對玉霜雲這一劍蘊藏的殺意的恐懼,忍不住騰空躲避!
“糟了!”蒼九華心中一沉。
另一邊,月流溪和江祖石見到不少劍閣士子四處躲避,有的劍閣士子已經準備好神通對抗這一劍,心中也是一驚,便要出手營救。
左鬆岩也感應到玉霜雲這一擊的可怕,心中電石火光般閃過一個個念頭:“要不要出手救這些士子?我出手的話,必然會被識破,那麼我便糟糕了……但這是人命……這是外國人命……不管他,救了再說!”
三大高手各自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