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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鬆岩心中難過萬分,久久難以恢複平靜。
第一代聖皇飛升成仙,這個傳說由來已久。
因此第一代聖皇成為所有靈士崇拜的對象,也是所有靈士最終的心靈寄托。後世之人,如曆代聖人,也都因第一代聖皇的飛升,而抱著成仙的希望。
所有人,哪怕是聖人,也隻有一百來歲的壽元,有些人甚至還活不到百歲便會亡故。五千年至今,除了第一代聖皇之外便無人飛仙。
唯一飛升的聖皇已經成為了象征和最後的希望。
而現在白澤一下子便將這希望給掐滅了,也難怪左鬆岩心神激蕩,難以自持。
蘇雲現在年輕,無法理解這種情感。
“自從盤羊之亂後,通天閣便呈現出很多亂象,後來因為樓班閣主的緣故,亂象稍稍減輕一些。但他死後,亂象再起。”
前麵的白澤隻長著一根羊角,但是在自己的左耳上插著另一根羊角,偽裝成普普通通的小白羊,帶著眼鏡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向蘇雲道:“這些年,聽聞你們又在爭什麼正統。爭的幾十年沒有閣主。”
蘇雲笑道:“至今還在爭呢。我是元朔的閣主,還有一位海外閣主,至今沒有分出雌雄。”
白澤道:“通天閣的元老們不過問種族,因此無論閣主是元朔人還是他族,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這次閣主之爭,元老們隻待你們分出誰是正統便支持誰。”
蘇雲心頭微震,想起另一個通天閣元老看管通天閣錢財的貔貅,試探道:“通天閣的元老有幾人?”
“七個。”
雲都的華燈初上,行人匆匆,大秦的都城到處彌漫著雲霧之氣,水汽中帶著濃濃的劫灰味兒。
雲都便是因此而得名。
小白羊甩甩尾巴,從人群中走過,道:“我看到你的通天閣符號,上麵又放著一本書,知道你是找我。其他元老並不會主動找你,他們隻有在你真正成為閣主之後才會現身。”
蘇雲快步跟上這隻小羊,隻見街道上的雲霧之氣越來越濃,前方的人幾乎看不到身影,隻有走近的時候被劫灰燈照到,才能看到人。
街上又有許多盤羊輦,巨大的盤羊在雲霧中穿梭,吞雲吐霧,口鼻噴火噴煙,在霧氣中很是嚇人。
白澤帶著他們在一個個巷道裡穿梭,走入雲都皇城臨街的一個小巷子,蘇雲抬頭看去,隻見這裡是一個顯得有幾分古拙的房屋,上麵也掛著劫灰燈。
與其他地方相比,這裡便顯得有幾分陳舊,房屋低矮,與雲都這樣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
小白羊站起身來,把左耳上的羊角取下,捅入門戶上的鑰匙孔裡,用力旋轉一下,門鎖開啟。
這小白羊推開門,向眾人道:“隨我來。”
蘇雲等人跟著他走入這臨街的古宅,這宅邸是由石頭堆砌而成,裡麵冬暖夏涼,隻是地方不大,看起來就是一家尋常的宅邸。
小白羊掩上門戶,把羊角鑰匙掛在門後,點上劫灰燈,道:“你們先坐,我去看看燒的茶好了沒有。”
蘇雲、左鬆岩和邢江暮坐在桌邊,過了片刻,白羊拎著熱氣騰騰的水壺來到桌邊,分給眾人各自一個古舊茶碗,每人斟了一杯茶。
那茶色翠綠,聞著清香。
白羊把茶壺放在中央,端起茶碗。
蘇雲、左鬆岩和邢江暮也連忙端了起來,三人一羊坐在桌邊飲茶,隻見茶碗中熱氣嫋嫋,升騰而起,在茶桌上空彙聚起來。
這時,突然水聲澎湃作響,一道浪花不知從何處衝來,將三人一羊衝入河水之中。
蘇雲、左鬆岩和邢江暮急忙騰空躍起,回頭看去,不由神色呆滯,隻見他們三人一羊的身形無比巨大,坐在天外,各自捧著一個茶碗!
“是靈界!我們從茶水散發的霧氣中,進入了一個奇異的靈界!”邢江暮驚訝道。
蘇雲向前看去,一株占地約有十多畝的大樹出現在小河邊,大樹上掛著一個個隻有三四尺高的房子,像是樹上的紅蘋果,隻是屋舍儼然,顯然有人居住在其中。
他仰起頭,甚至還看到了太陽,陽光明媚,灑在那樹上的房屋上。
一些隻有書本高的小姑娘推開房屋的窗戶,從窗戶裡飛了出來,圍繞著果樹飛舞。
還有一些比這些小姑娘還要矮小一些的小夥子,頭頂的頭發如同毛筆的筆毫,他們衣著整齊,從門後走出。
蘇雲眨眨眼睛,隻見白羊從水中跳出,抖了抖身上的河水。
“這裡為何是白天?”蘇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