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天君立刻率眾趕往雷池洞天,心道:“雷池複蘇,連仙人也跟著遭劫,這太蹊蹺了。倘若將來仙界完全劫灰化,隻有下界才是生存之地,若是仙人下界便被削去仙位的話……”
那時,便沒有了仙人的榮耀,很多特權,也都會同時失去!
他不由打個冷戰。
另一邊,蘇雲與軒轅聖皇等人一路輾轉,翻山越嶺跨江渡河,標記道路,終於穿過天府洞天來到天市垣。此時已經是五個月之後。
從文昌洞天到天市垣,前後花費了七個多月的時間,這還是征聖、原道極境的大高手一起趕路,倘若是普通人,恐怕從出生走到出殯也未必能走完這條路!
就在天市垣新城,蘇雲等人停頓下來。
池小遙的天市垣學宮,迎來了百十尊金身聖人和聖皇,以及千百位征聖原道境界的大高手,一時間天市垣嘩然,元朔也是舉國嘩然!
蘇雲又請來天市垣的諸多聖人性靈和鬼神,在天市垣學宮傳道授業!
火雲洞主魚青羅第一個得到消息,這女子趕到天市垣學宮時,見到諸聖,突然間淚流滿麵,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老聖人景召趕來,見到了這些存在於元朔曆史上的神話傳說,也禁不住老淚縱橫。
蜃龍飛出火雲洞天,見到軒轅,不禁興奮得撲上前來。
等到裘水鏡趕來時,這個中年書生呆呆的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動彈。左鬆岩在他後麵趕到,在看到諸聖的第一眼,禁不住大哭,卻又奔上前來。
“元朔等你們很久了,尤其是這一百多年!”他哭訴道。
軒轅聖皇笑道:“從前我們已經來過了,各自輝煌了百年。這一百多年,不正是你們撐起來的嗎?後人回望曆史,你們的身影與我們一樣清晰奪目啊。”
道聖和聖佛趕來,各自尋到了道門的聖人和佛門的佛陀,又是一陣唏噓。
蘇雲心中感慨萬千,突然看到一個相貌俊秀不遜於自己的少年在天市垣學宮外探頭探腦,鬼鬼祟祟,連忙走上前去,笑道:“二哥!”
那少年正是花二哥花狐,旁邊便是聖人靈嶽先生,兩人聽聞諸聖在天市垣學宮中,連忙趕來,但來到門前卻不敢進來。
花狐赧然道:“我和老師修改舊聖經典,改動極大,因此天天遭雷劈。尤其是雷池洞天複蘇之後,三天兩頭便要挨一頓雷劈。老師和我都擔心見到了這些舊聖,會挨他們一頓暴打。”
蘇雲笑道:“改都改了,難道不敢承認嗎?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二哥與先生來得正好,你們舊聖新學,當與舊聖親自一辯,方能證道真偽!”
花狐眼睛越來越明亮,看向靈嶽先生,道:“老師,閣主說的對。我們今日,便與聖人們證道真偽!”
靈嶽先生吐出濁氣,笑道:“而今我也是聖,有何懼哉?”
兩人昂首挺胸,大步走入天市垣學宮,花狐朗聲道:“學生花斛、靈嶽,得諸聖之矛,來攻諸聖之盾!”
諸聖見他們器宇軒昂,不敢怠慢,請他們落座。
魚青羅一擺青羅裙,也自拾階而上,來到諸聖對麵,與諸聖對立而坐,道:“學生魚青羅,忝為火雲洞主,守護諸聖絕學,也有疑問不解,請教諸聖。”
她不像花斛那樣鋒芒畢露,但言語之中也暗藏機鋒。
裘水鏡心境澎湃激昂,向蘇雲笑道:“新學與舊聖絕學大辯論,絕對是五千年未有之盛況!”
蘇雲道:“先生也是新學泰鬥,何不前去?”
裘水鏡怔了怔,展顏一笑,邁步登台。
左鬆岩見他上台,也風急火燎的衝上台去,向諸聖見禮,接著坐在諸聖對麵。
這時,元朔諸多新秀紛紛登台,準備與諸聖辯法論道。
道聖和聖佛對視一眼,道聖笑道:“老禿驢,咱們也上台一辯罷?”
聖佛笑道:“牛鼻子先請。”
兩人一前一後登台,隻是他們二人卻沒有落座在諸聖對麵,而是與諸聖坐在一起。
他們剛剛坐下,新一代道門之主和佛門之主也各自登台,卻是李小凡李道主和青丘月青佛主,兩人坐在對麵,與他們對壘。
另一邊,老聖人景召也自登台,道聖連忙招手,示意他過來,景召卻徑自來到魚青羅等人身邊坐下。
道聖吹胡子瞪眼,氣道:“這老漢一輩子修煉舊聖學問,到老來卻叛變到新學去了!”
諸聖也各有門生,紛紛登台對壘,一時間天市垣學宮上空,異象紛呈,亭台樓榭,筆墨紙硯,蓮花佛塔,明珠麗日,龍鳳麒麟,霞光離火,光芒四射,讓人眼花繚亂。
元朔這些年新學以通天閣、天道院、火雲洞天為首,各種學問被發揚光大,新學格物致道學以致用,探尋道理,然後加以運用,造就了不少年輕一輩的高手,思維開闊,性靈純粹!
而諸聖和來自文昌洞天的傳人們,也將諸聖的學問發展到極致,這場變法論道,端的是精彩非凡!
水縈回目光閃動,笑道:“蘇聖皇乃是通天閣主,為何不上台一辯?蘇聖皇若是登台,必然能道壓群雄!”
蘇雲搖頭,笑道:“吾道孤存,必不長久。百家爭鳴,方得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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