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蔚然和石應語聞言,都有些不太樂意,芳逐誌的修為實力原本便高他們一線,現在好不容易超越他。倘若他也得到天劫的好處,對他們二人的威脅很大。
不過,這件事由不得他們,隻能看蘇雲的決定。
蘇雲注意到芳逐誌希冀的目光,遲疑一下,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芳逐誌歡呼一聲。
其他二人則很是不爽,但又不敢出言反抗。
遠處,池小遙悄聲詢問瑩瑩,疑惑道:“他們知道他們是被脅迫多人渡劫的嗎?”
瑩瑩點了點頭。
池小遙又道:“那麼芳家的高手為何還歡呼起來?”
瑩瑩茫然的搖了搖頭。
蘇雲勉為其難,又渡過一次天劫,這次的道花則交給芳逐誌服下,總算做到一碗水端平。芳逐誌心中感激莫名,早就忘記一開始蘇雲前來蹭劫脅迫自己的情形。
這次渡劫過後,蘇雲也疲憊不堪,三人原本打算讓他再來一次,見狀隻好不勉強他。
芳逐誌相邀道:“兩位道友,我們將來雖然有可能會是敵手,但現在卻是朋友。你們的落腳地距離這裡尚遠,穿越帝廷,實在凶險至極,不如先在我芳家駐地落腳,等待族人尋來。”
石應語向帝廷中張望,隻見這片神秘的地域處處都是福地仙山,但處處都有著仙魔封印,其中不乏有異常恐怖之地,令人心悸!
甚至連空中,也遍布仙魔封印和古戰場殘留!
不知道這裡的地理,貿然闖入,隻怕凶險重重!
蘇雲因為是這裡的主人,因此知道生路,可以闖入帝廷,擄走他們,但帝廷中大部分地方,因為太危險,蘇雲不曾踏足過。
石應語遲疑,帝廷危險重重,但留在芳家的話也有些不妥。畢竟,他們是來爭奪未來世界的領袖的。
第七仙界的領袖,多半便是未來的仙帝,這個誘惑實在太大。
石應語儘管不知道七十二洞天合並會形成第七仙界,但看老祖宗紫微帝君如此重視,可見十分重要,因此擔心芳家會趁此機會對自己和師蔚然不利。
他看向師蔚然,師蔚然也有些猶豫,道:“我們的天劫居然可以重疊在一起,這違背常識,重疊之後的天劫,其表現又與七十二洞天合並一樣。這裡麵很值得研究。兩位道友,我覺得,我們應該好生鑽研一下其中的奧妙。”
芳逐誌欣喜道:“我也正有此意!我們是應該好生研究一下!”
石應語見狀,笑道:“我倒覺得我們同氣連枝,儘管我們家世不同,血脈不同,但我一見到兩位,便有一種我們是同胞所出的感覺,就像是親人一般!我覺得,肯定有一些奇妙的東西在裡麵!”
三人一拍即合,準備去芳家落腳。
芳逐誌邀請道:“蘇聖皇不如也一同前去吧?倘若遇到疑難,我們也可以請教聖皇。”
石應語連忙搖頭,壓低嗓音道:“不能叫他!他在的時候,我總感覺到有一種異常的壓迫感,氣運一下子變差,倒黴透頂!”
師蔚然道:“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芳逐誌也不禁後悔邀請蘇雲,他也有過同樣的感觸,隻要蘇雲在身邊,便會運氣突然變差。倘若再加上那個叫瑩瑩的小丫頭,那麼便會黴運透頂!
蘇雲搖頭道:“我這次收獲良多,需要時間沉澱一下,便不去你們那裡了。”
三人都鬆了口氣,連忙告辭離去。
蘇雲也不做停留,迎上池小遙他們,先行返回仙雲居。
此次蹭天劫,他的確有著極多的感悟需要整理,甚至隻來得及與池小遙小聲說了幾句話,顧不得溫存,便連忙與瑩瑩投入到整理工作之中。
隻是這次的收獲實在太大,需要整理的東西實在太龐雜,蘇雲和瑩瑩立刻感覺到吃力萬分。
蘇雲連忙道:“小遙,幫我尋一些資質悟性出類拔萃的士子,前來幫忙。”
池小遙立刻返回天市垣學宮,選出一些士子,有不少元朔士子也這裡留學,還有些是交換生,也被選了過來。
蘇雲聚集百十人,將自己在天劫中所見到的各種大道神通逐一模仿出來,將那些至寶形態逐一畫出,再將他與帝級存在烙印交手時,那些帝級存在所施展的神通模擬出來。
池小遙帶來的那些士子也頓時隻覺吃力,百十位士子儘管得到元朔與天市垣最好的教育,最尖端的教學,甚至還會有紅羅姑娘等曾經的金仙乃至仙君前來授課,但想要從蘇雲模仿的大道神通中解出大道和神通的基礎構成,簡直是難如登天!
池小遙也嘗試著去解,立刻察覺到其中的難點,道:“師弟,這些知識都僅僅是有一個輪廓,是天劫模擬出來的,然後你又憑借記憶裡記下。想要逆向推導出來,已經不是天市垣學宮所能做到的了。三個氣運之子的天劫,是一個大寶庫,也是個大迷窟。以我之見,當將這些知識整理妥當,送往元朔,分發到元朔各地學宮,請這些學宮最頂尖的士子和仆射研究。他們分彆研究其中一部分,各自選擇一個方向,便會有奇效。”
蘇雲大喜,笑道:“小遙學姐真是我的賢內助也!”
池小遙心中一甜,與那些士子一起整理,分門彆類,瑩瑩將他們整理出的資料吞下,與池小遙一起來到天道院。
過了不久,左鬆岩得到消息,進入天道院,道:“池仆射,何事匆匆喚我前來。”
池小遙說明原委,瑩瑩則將整理出的門類化作一本本書籍,排成一排排。
左鬆岩拿起一本翻閱,立刻被其中內容吸引,待到醒悟時,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由心頭一跳。
池小遙道:“僅憑天市垣學宮,根本解不出這些大道和神通構成。因此需要元朔的學宮來幫忙。”
左鬆岩麵色凝重,躬身謝過池小遙,道:“池仆射功蓋社稷,我替元朔謝你。”
池小遙手足無措,連忙道:“從前你是我的仆射,豈能對我行禮?亂了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