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帝君、天君,更不可能讓他模仿自己的寶物,否則將來開打,自己豈不是要被他克製?
因此,他另辟蹊徑,去冥都學習冥都的聖王的法寶。不過他也因此打開了另一個局麵。
冥都聖王,都是出自混沌海的海水,他們的法寶也是源自混沌鴻蒙,蘊藏的大道蒼茫古老,威力極強!
獄天君雖然不能得到其他天君和帝君的支持,但冥都的聖王們地位低下,受仙界奴役,自然不能反抗他,因此反倒被他得到極大的好處。
他被桑天君偷襲,身軀被分為許多份,此刻身體各化一種法寶,各種法寶道威爆發,隻一瞬間,便破去天羅地網!
此時正值桑天君祭起桑樹唰來,這株寶樹本是福地中的寶樹,桑天君便是桑樹上的天蠶,修煉得道。
桑樹後來被帝倏所斬,桑天君將桑樹種在福地中以仙氣滋潤滋養,幾年時間才讓這株寶樹恢複到巔峰狀態。
獄天君所化的一件件法寶湊到一起,化作十六臂形態,手抓十六法寶,迎上桑天君。
兩大天君都是道境七重天,法力爆發,獄天君招法大道更加精妙,然而卻因為受傷,碰撞之下,兩人竟是勢均力敵!
然而玉太子殺來,獄天君立刻不支!
他可以探尋桑天君的想法,知曉桑天君即將動用的道法神通,但是對於玉太子這個甚至連大道也化作劫灰的劫灰生物,卻無可奈何。
玉太子往往能夠傷到他,迫使他不得不謹慎應對。
更讓他惱怒的是,他的眼前時不時浮現出紅色的身影,這身影乾擾他的視線不說,還影響他的道心,讓他在交鋒中落入下風!
“我被蘇聖皇算計了!”
獄天君顧不得金棺,縱身而去,遠遠逃遁,心道:“此獠不愧是第七仙界的帝,天後、仙後等人選出的老陰貨!蘇老賊竟然埋伏得如此精密,連我都看不出半點蛛絲馬跡!這是大帝心計!敗在此人的算計之中,我心服口服!”
匆忙中,他瞥向武仙人與溫嶠的戰場,不由一怔:“看來隻好舍棄武仙人了。”
溫嶠根本沒有在戰鬥,而是站在一旁,甚至有些憐憫的看著武仙人。
他隻與武仙人對了一擊,雙方道法神通催發到極致,然後便見武仙人的靈界炸開!
武仙人的靈界中,雷池的力量在瘋狂傾瀉,眾生的劫運一股腦湧來,化作一場難以置信的浩劫將武仙人淹沒!
他貪戀力量,曾經有很多人提點過他,讓他早點歸還雷池,否則必然會讓眾生劫運加於己身,到時候在劫難逃。
隻是武仙人極為自負,對旁人的勸說不以為意,以為對方忌憚自己的力量,勸自己放棄雷池隻是為了削弱自己的力量。
他剛愎自用,有極度自私,答應了要帶人魔蓬蒿前往仙界,給蓬蒿報仇,卻把蓬蒿當成累贅,半路上送給柴初晞做奴仆。蓬蒿本來可以幫他延緩劫灰化,鎮壓雷池劫運,卻被他一手推出去,也可以說是自尋死路了。
此刻,他深陷浩劫之中,眾生劫數蜂擁而來,鑽入他的體內,鑽入他的性靈之中!
伴隨著劫數而來的是雷池的能量的宣泄,無數道雷霆擁擠在一起,致密無比,犁過武仙人的肉身,犁過他的靈界,他的大道,他的道花,他的道境,他的性靈!
溫嶠歎了口氣,他對武仙人還是有感情的。
當年武仙人初來乍到,他是把這個年輕的仙人當成自己的弟子栽培,用心良苦的傳授武仙人自己的純陽之道。
他本是個不善於言辭也不善於琢磨的人,費儘心思把舊神的純陽符文化作仙道符文,方便武仙人理解。
就算是蘇雲渴求破解舊神符文,他也沒有照顧到這種程度,隻是讓通天閣的成員在自己身體上做研究,自己卻不主動提供見解。
他把武仙人當成徒弟,甚至還把純陽雷池給對方修煉,但隨著武仙人修為有成,就漸漸變了。
武仙人慢慢的掌握雷池的力量,對自己不再恭敬,慢慢的變得倨傲,慢慢的盛氣淩人,慢慢的把他當成下人奴仆。
他覺得武仙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年輕仙人。
然而實際上,武仙人從未單純過,單純的人始終隻是他而已。
但是他對武仙人還是有一種師父對徒弟的感情的,而今看到這位弟子就此走上末路,他那顆由純粹能量構成的心臟,卻有著劇烈的痛楚傳來。
這時,金棺晃動,蘇雲吃力的爬出棺材,頗為狼狽。
師蔚然、芳逐誌也渾身是傷,費力的爬出棺材,躺在雷池邊仰頭看天,呼呼喘著粗氣。
撲啦啦的破空聲傳來,一本小破書飛出金棺,無力得栽倒在蘇雲的懷裡,正是瑩瑩,她被打回原形,差點沒能飛出金棺。
三人一書呼呼喘著粗氣,目光無神,適才蘇雲催動太古第一劍陣,逆轉劍陣,讓陣法向外,一股腦撕裂一百二十六道境洞天。
金棺遭到重創,蘇雲的法力也被揮霍一空,三人一書立刻興致勃勃推著帝倏往外跑,然而路上卻屢遭四極鼎、帝劍等烙印的堵截!
路上凶險重重,芳逐誌、瑩瑩和師蔚然保護蘇雲和帝倏,奮力廝殺,千辛萬苦才逃到棺材口。
至於帝倏,他們已經無力將這巨人拉出金棺,隻好丟在棺材口。瑩瑩說,反正探頭看去,便可以看到帝倏栩栩如生的臉。
“蘇聖皇,你這次計殺武仙人,重創獄天君,你已經是個合格的帝皇了。”溫嶠走來,古拙的臉上不知喜怒,甕聲甕氣道。
“我……”
蘇雲茫然:“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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