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那能夠感應到視線的神通海怪物!”
蘇雲毛骨悚然,急忙飛奔而回,直奔南軒耕的枯骨而去!
瑩瑩正在向南軒耕的枯骨念念叨叨,不知說些什麼,就見蘇雲把南軒耕的兩條大腿骨拆了下來。
然後便見蘇雲身後,一頭龐然大物橫衝直撞,闖入樓閣九重門,下一刻便被蘇雲轉身,兩根大腿骨插在腦門上!
“咚!”
蘇雲被那怪物撞飛,狠狠抵在牆上,蘇雲口中噴血,依舊死死抓住兩根腿骨狠狠向下插去,一直插入那怪物大腦中。
他麵目猙獰,法力灌入兩根腿骨,拚命催動腿骨上的符文烙印!
那怪物體內頓時像是升起了千百個小太陽,被烤的越來越熱,那千百條脖頸飛舞,千百張麵孔發出各種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哭喊求饒,千奇百怪。
最終,那怪物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蘇雲從牆上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過了片刻,他才有力氣起身,拔掉兩根大腿骨,將怪物屍體拖出去,丟進海中。
瑩瑩上前,把至人南軒耕散亂的屍骨拚接起來,口中念叨著:“你大人有大量,晚上彆來找瑩瑩,要找就找蘇狗剩,取他狗命……”
“瑩瑩彆拚了!”
蘇雲的聲音傳來:“又有怪物登船了!”
瑩瑩遲疑一下,猛地發力,拆掉南軒耕兩根肋骨,抄在手中,如同兩口長刀,殺氣騰騰道:“沒完沒了是吧?”
蘇雲也自上前,將南軒耕的頭顱取下,道:“這次來的海中魔怪較多,說不得可以借助南軒耕前輩的頭骨,把這些魔怪收走煉化!”
……
五色船在神通海中顛簸來去,翻滾了數月時間,這艘船被各種神通打磨得愈發明亮,船體光芒耀眼。
隻是樓閣的入口處,蘇雲和瑩瑩如同兩個野人,渾身是血,手持腿骨、頭骨、肋骨之類的東西,麵目凶惡至極。
這幾個月來,他們這艘船一直處於失控狀態,在海水中被衝擊得無法上浮,也無從下潛。還不斷有神通海生物登上他們這艘船,迫使兩人不得不拆了南軒耕的骨骼來自衛。
南軒耕骨骼上烙印著他那個時代的符文印記。——這種紋理也不能稱之為符文,仙道符文是以神魔為基礎單位,用來解析道的,與骨骼上的紋理有著顯著區彆。
根據瑩瑩的理解,南軒耕骨骼上的東西更應該被稱作道文,用來記載道的文字。
被這些文字烙印在骨骼上,便是道骨,烙印在身上,便是道體,烙印在魂魄上,便是道魂。
在南軒耕的世界中,他們的靈士,——姑妄如此稱呼,——在拜師之前要進行道骨的檢查,便是檢查小孩子的天分如何,有些天生道骨、天生道體的,便會被重視。
南軒耕則是一個例外,他生來沒有道體也沒有道骨,更沒有道魂,是廢體,原本是不能修煉的。
此人卻毫不氣餒,努力修行,拜訪名師,終於被他突破極限,在自己的肉身骨骼甚至魂魄上闖出一番成就,修成大道元神,最終成就至人。
“南軒耕沒有道體,沒有道骨,沒有道魂,卻修煉到絕頂,距離大道儘頭隻差一步,很是勵誌。”
蘇雲難得清閒,把南軒耕的道骨放下,仰麵躺在地上,道:“瑩瑩,你聽到南軒耕的故事,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還不快點修煉保護我?”
瑩瑩應了一聲,起來修煉。
蘇雲躺了片刻,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無恥,於是也站起身來,心道:“不能隻讓瑩瑩一人修煉,我也須得多努力才是。”
南軒耕沒有道體,靠自己對道的理解,在自己身上烙印對道的領悟,成就無上道體,對他也有很大的啟迪。
“帝豐的九玄不滅,號稱最強大的肉身玄功,靠的是不斷把自身的狀態化作九玄不滅的一部分,烙印虛空中,寄托虛空。南軒耕卻是求道於自身,烙印自身,從而不斷升華自我。”
蘇雲對比兩種法門,再細想自己的先天紫府經。
他的先天紫府經吸收了九玄不滅一部分功法,因此走的也是寄托虛空的路數,他渡劫時,天劫化作紫氣神雷來斬他。
渡過天劫後,他的先天一炁也烙印在第七仙界的天地中,因此芳燭誌和師蔚然兩位第一仙人渡劫時,才會在第四十九重天劫上見到他。
南軒耕把自身對道的理解烙印在自身上,則是另一種方式。
“倘若我把我對先天一炁的理解,烙印在自己的骨骼甚至腦顱中,會是怎樣的後果?”
蘇雲遲疑一下,這隻是對南軒耕的拙劣模仿。
“我更應該做的不是烙印自己的道體道骨,而是將這種烙印,融合到自己的功法中。每當我催動先天紫府經的時候,先天一炁便會烙印在我的肉身四肢百骸,身體發膚,乃至性靈性命之中。”
他想到這裡,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儘管五色船依舊在海中顛簸,但他卻出奇的寧靜,在他的試驗下,先天紫府經也在一點一點的改良完善。
又過了一段時間,蘇雲走出樓閣,來到五色船的甲板上。
他的肉身承受著神通海的海水中蘊藏著的萬千神通的轟擊,肉身似乎隨時可能破滅,然而先天紫府經運轉,他的肉身每一處角落裡都有著先天一炁符文的生生滅滅,循環不息。
這一天,他的先天一炁第三朵道花盛開,一炁大成。
三朵道花的花蕊輕輕震顫,先天一炁的道境在五色船上徐徐鋪開。
蘇雲屹立在船頭,先天道境籠罩五色船,讓五色船恢複平穩,隻見這艘船在瑩瑩下控製向前駛去。
前方,神通海地底的大陸浮現,八大仙界的背麵,逐漸映入他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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