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阿加特呼出一口氣,那樣子和明說你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家夥沒有區彆。
看得杜巴莉一陣抓狂:“你那是什麼態度?想打架嗎?”
“正合我意,本來就是來打架的。”阿加特嘴角一咧,配上臉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猙獰。
反而是最好戰的謝莉站到兩人中間,用身體將兩人的視線隔開,道:“之後有的是機會戰鬥,先去獻花。”
劍拔弩張的兩人這才作罷,黎恩繼續說道:“一百次,也就是說杜巴莉小姐和‘劍帝’至少比了一百次,如果不是關係特彆好的人是不會比試那麼多次的吧。”
“原來如此。”阿加特終於明白過來,“這裡是那個家夥的故鄉,他的劍最後也被送回了這裡確實,朋友的話,是不會用祭掃的事布置陷阱。”
杜巴莉晃了下腦袋,算是承認,隨後轉身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慰靈碑。”
謝莉終於把赤顱背回背上,跟在後麵。
黎恩等人也不在多說,默默跟隨。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生怕驚擾了在此安眠的靈魂。
就這樣一路走過最後一段山道,走過隻留下一片殘骸的村莊,走上村子最南邊的山坡。
那裡有一個用石頭雕刻而成的慰靈碑,慰靈碑前插著一把式樣有些奇特的蒼金色的單手劍,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被人使用過,劍的表麵黯淡無光,仿佛和主人一同陷入永恒的沉睡。
杜巴莉第一個走了過去,將花束放在劍的前方,雙膝跪地,雙手在胸前合攏,為友人,為亡者默默祈禱。
謝莉沒有跪下,獻過花後,閉目默哀,獻上哀思。
她和哈梅爾沒有交集,並不需要太過隆重的表達。
黎恩等人也是如此,獻花,默哀。
合上雙眼的一刻,莫名的悸動席卷全身。
一幅幅畫麵如同老舊的照片自眼前閃過。
有少女和男孩旁觀少年練劍。
有男孩和少年躺在草地上聽少女吹口琴。
也有風雪之夜,麵目堅毅的中年男人背著隻有五歲的孩子步履蹣跚。
都是黎恩在重來前看過的畫麵,因為某些原因被靈脈節點記錄下來的場景記憶。
除了最後一張是作為關鍵人物的親生父親奧斯本和自己,前兩張應該都是哈梅爾最深刻的烙印。
或許其中就有那位劍帝的存在,因為那個少年手中提著的就是長度和墓前之劍差不多的單手劍。
不管是不是那位劍帝,都請你保佑我能夠一切順利。
因為我將要的麵對的敵人正是導致哈梅爾慘案的最大的元凶,也是帝國千年動蕩不休的根源所在。
隻要根源一天不除,就可能會出現新的哈梅爾慘案,甚至更過分的人間地獄。
所以
拜托了。
黎恩誠心祈願。
睜開眼睛的刹那,悸動再次襲來。
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有畫麵浮現,隻是和著心跳有節奏的震顫。
震顫的源頭赫然是那柄黯淡了的黃金之劍。
更令人驚訝的是,隨著身體的震顫,體內原本平穩的靈力居然有朝著劍柄方向湧去的趨勢,似乎是在呼喚著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