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懼怕靈異,發自本能的,既恐懼又厭惡。
她伸出食指,抵住奧麗芙的額頭。
稍微俯身,拉進彼此的距離,局長偏了偏腦袋,像是最後再次確認那般蠱惑地詢問:“即便如此,你也還想繼續找他嗎?尋找靈異?”
指甲摳進掌心,奧麗芙握拳,有些掙紮和忐忑。
從手中傳來的刺痛使得思緒很快轉到了現實。
她抬頭和局長對視,果然還是想要親眼看到真相:“就算變成了靈異,他又去哪裡了?”
氣氛都已經被刻意地烘托到了這裡,醞釀過後,奧麗芙做好了得到糟糕回答的準備。
不論局長說了什麼,她都不會……
“我不知道。”
“?”
麵麵相覷。
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心理建設瞬間崩塌,奧麗芙呆滯了幾秒,看著原本還頂著張惡人臉的局長在說完後一個攤手,悠悠地給了個與眾不同的回答。
那邊還在感慨什麼[誒呀,要是我真的什麼都能知道就好了],[每天忙那麼多的瑣事結果連要個財務報表都那麼費勁],[誰來告訴我那麼大一筆經費支出到底哪裡去了]。
很好,在遊戲裡被遊戲玩弄感情,在遊戲外被上司玩弄感情。
她再也不想輕信任何人。
被奧麗芙暗暗指責的目光看得難得過意不去,局長的抱怨漸漸停止,突然想起肯特上校那邊的事情還要拜托這孩子配合。
清了清嗓,算是為自己過火的戲弄補救:“雖然我不清楚水晶湖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寶匣]去哪裡了。有關那次馬戲團慘案,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走投無路之下,被迫害的受害人與[寶匣]進行交易,致使包括他們自身在內、在場全部的生命體喪生。
未能提前扼殺苗頭,導致受害者們隻能抓住這種辦法報仇,是管製局的失職。
局長彆開視線,望向走廊的彆處,借此遮掩眼中的愧疚,繼續說道:“案發後,有一家遊戲公司出現在了案發現場,並向[寶匣]詢問了帶走它所需的價錢。”
至於具體交易的內容,目前還無從得知。
但結局是[寶匣]成功被帶走。
“誰知道他們把寶匣藏在哪裡用了呢,說不定你能在遊戲的某個地點找到它。”
“到那時,先問問它又有何不可呢。”
……
在馬戲團門口和奧麗芙分開,傑森和奧麗芙分開,借著人群藏匿身影,快步甩開了她。
潛入進去的前一刻,雖然已經看不到什麼了,但他還是莫名其妙地向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希望那個笨蛋能聰明點,跟著朝人多的地方走,彆倒黴地又被抓了。
到底是怎麼發展成被她跟過來的地步,真是搞不明白。
沉默片刻,傑森放棄繼續思考和奧麗芙相關的無底洞問題,專心關注眼前的情況。
利用不引人注意的身形幾步鑽進去,準備憑借打探的線索率先藏在交易地點附近,好看清楚交易的另一方究竟是誰。
賣家,買家,背後的操手。
[陶德案]根本就沒有結束,也不該像潑汙水那樣被這麼命名。
他要真相,他不認為他父親會做那種事情。
既然哥譚市沒有律師和警察願意幫他,那他就自己來。
“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馬戲團,他們和黒幫買賣人口做什麼?”打量途徑的景象,傑森